易晖斜眼瞪他:“你还想走远?”
周晋珩闭上嘴,不敢说话。
回到病房躺下,等半天没等到削皮苹果,周晋珩躺不住,伸平手掌送到易晖跟前:“看看这疤是不是淡?”
易晖瞟眼:“没有。”
周晋珩泄气地把手收回去:
等到警察那边来电话,说又查到个指使歹徒主谋,并且有足够充分证据可以起诉他,易晖呆半晌,回到病房见周晋珩若无其事地吃苹果,话几次到嘴边还是吞回去。
周晋珩交际多,人脉广,足不出户就把事办妥点都不稀奇。只是他居然会舍得对那个方宥清动手,这点易晖还是不太敢相信。
他给哥哥打个电话,程非池沉声道:“怎?他又以权谋私,不秉公办事?还是又欺负你,惹你不高兴?”
“没有没有,就是看案子办得那快,以为哥哥你暗中帮忙。”
程非池在电话那头笑声,语气放松下来:“倒是想插手,他找人效率挺高,没两天就查到。他闯祸还是让他自己解决,你别管他。”
,“都是不好,你打吧骂吧,怎高兴怎来……只要你高兴。”
这回轮到易晖怔住。
是啊,他回想从前会伤心,周晋珩又何尝不会难过呢?遗憾和后悔是这世上最无用、也是最折磨人东西,周晋珩痛苦藏不住,他全部都亲眼看到。
挣出只手,易晖没打他,自己擦掉眼角最后滴泪,闷声道:“你不是坏人。”
周晋珩被他反复无常逗笑:“刚才还骂得起劲,现在又不认?”
哥哥为人温厚,唯有提到周晋珩话语中自带棱角,如今哪怕有舍身救人这件事加分,对他仍是重重提防,不甚满意。
心知周晋珩从前劣迹般般,多年芥蒂难消,易晖也不着急,心想以后日子还长着呢,平时多走动走动,总能把关系处好。
脚步轻快地回到病房,本想再削个苹果给周晋珩补补身体,床居然是空,人不知跑哪儿去。
个小时后在美容科门口堵到人,易晖上前架起周晋珩就往回走。
周晋珩难得心虚:“你怎知道在这儿?”
“你知道改,”易晖噘着嘴咕哝道,“你跟他不样。”
喉结滚动几下,周晋珩手上使劲,又将易晖拽进怀里。
“欸,你伤……”
“好,先不做坏人。”周晋珩深吸气,在易晖看不到地方眼神变得尖锐冷冽,“先把所有伤害过你坏人解决掉,然后,你再给下判决书,再决定要不要打,好不好?”
易晖当他刚解禁胡言乱语,没把这话放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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