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后先给冯阿姨打
个电话，为初二没能上门拜年道歉。冯阿姨自是不怪他，并且好像知道他不回家
原因，帮程欣说几句话：“你也不要怪你妈妈，这些年她不容易，当初那
多人不介意她带着孩子，追求她，想娶她，其中不乏
些家庭条件不错，为你，她都没同意。”末感叹句，“只是没想到这多年，她还是没放下。”
程非池不懂最后句话意思，他眼里程欣素来孤傲冷漠，从未表现出对某样东西执着，有什是她放不下？
收拾完走出来，程非池神色有些恍惚，叶钦蹦跳着迎上来，手在他
叶钦进去半天，里头窸窸窣窣响个没停，门帘掀开时候只伸出颗脑袋，苦着脸说：“好丑啊，咱们能不能换家啊？”
他从来没穿过这便宜裤子，只觉得版型不正，布料磨皮肤，哪哪儿都不得劲。
“不能。”程非池毫不留情地拒绝，并递给他双货架上随便拿白色休闲鞋。
又磨蹭几分钟，叶钦扭扭捏捏地出来，没走两步先绊跤，倾身向前，被程非池眼疾手快接个正着。
程非池低头看脚下松散鞋带：“不合脚？”
呢，
现在回去又得蹲大门。”
程非池拿手机看下时间：“帮你把退房时间延长到下午两点，你走时候自己退房。”
说完拿起工作服，随便叠起来夹在腋下，抬脚就要走。
“欸，”叶钦咬着三明治站起来拦他，“你去哪儿？”
“打工。”
叶钦从他怀里爬起来，扶着他胳膊站稳，五官皱成团，声音都带哭腔：“不会系鞋带啊……”
穿上新裤新鞋叶钦果不其然还是食言。
他没有回家，跟着程非池到打工快餐店，在离暖气最近地方坐天。
到下午，吴蕊看不下去，跑到后厨问在配菜程非池：“早上带来那个是你弟弟？他还没走哦，截至目前为止，共计喝八杯咱们店里免费热水。”
程非池无奈地叹口气，以“送弟弟回家”为由，跟吴蕊调个班。
叶钦急：“不行，你不能走。”
程非池站在门口，偏头看他：“还有什事？”
叶钦通过刚才番对话探测出程非池并没有因为昨天事生气，底气立刻足不少，手往自己腿上指：“没有裤子和鞋，出去会冻死。”
半个小时后，叶钦腰上系着程非池工作服，在X衣库男装区挑挑拣拣，这条嫌样式土，那条嫌线头多，半天都没选出条满意裤子。
程非池赶着去上工，牛仔裤、休闲裤、运动裤各拿条，推叶钦去试衣间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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