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宜乐很难不想到自己披着马甲在论坛留那些骚话,心道:说出来这张老脸还要不要?
可是大过年,既然梁栋提,他无论如何也要满足。
他让镜头对准下巴到脖子这截,仰头扯低衣领,问梁栋能不能看清左腮下块淤青。
“这是夹琴磨出来痕迹,跟十几年。”顾宜乐摩挲着手感粗糙
“有两个朋友,就是之前跟你说过彭舟和蒋榆,你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。”
“他们俩因为闹别扭,明明都没回老家,却没在起过年。”
“为什?”
“因为其中方不确定自己心意,想和另方试试再说,另方却不想要段朝不保夕感情。”
梁栋在从教学楼回住处路上,人声嘈杂没听清,等到安静地方,顾宜乐家电视里已经在唱《难忘今宵》。
他回句“新年快乐”,并为自己迟到表示歉意。
顾宜乐倒是很想得开:“反正再过几个小时才是你那边春节,到时候再来遍。”
再度醒来时,又是清晨与黑夜相遇。
顾宜乐揉着眼睛和梁栋道早安,问他们留学生有没有安排什活动。
衣服,件也不行!”
“为什?”
“万被别人看去,不是吃大亏?”
梁栋愣下,似乎在计算这个等式是否成立。
算法很简单,只需回答个问题:如果要在公共场合脱衣服换成顾宜乐,可以吗?
“站在双方不同角度,都有其道理。”
“也这认为。”顾宜乐翻个身,“可还是觉得他们俩很傻,要是,肯定不顾切地去到对方身边,和他起迈向新年。”
“嗯。”梁栋说,“也是。”
在手机上把数字“50”改成“49”之后,顾宜乐才想起来问对方新年愿望。
梁栋思索片刻,说:“希望乐乐什都愿意对说。”
“有,但是不想去。”梁栋说,“那边很吵。”
“那你吃什?”顾宜乐问。
“泡面。”
“……”
顾宜乐开始能体会远在异乡孤独,虽然梁栋极有可能把这当成种清净自在享受。
答案是不可以。
梁栋想通,点头认可道:“你是对。”停停,补充句,“等你来,可以直接看。”
顾宜乐在无人得见地方猛吸口气,而后凑到麦克风前,蚊子哼哼般地说:“那、那言为定。”
这次视频持续很长时间,中途梁栋上两堂课,顾宜乐睡觉。
醒来时,外面电视机里传来新年倒数声,顾宜乐也跟着数,卡点戳戳屏幕:“新年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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