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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种有道理没道理猜测将唐柊脑袋填满,持续疯涨不安让他再也等不住,他迅速披上外套,抄起玄关把伞夺门而出。
事实上尹谌已经回来,只是没有上楼,在楼下人行道边长椅上坐着。
头顶有交错树枝遮蔽,几滴钻过缝隙雨落在头顶时,他也只缓慢地眨下眼睛。
冬天雨也有气味,干净、冷冽,带着些微苦涩,是他自分化以来就能准确辨别味道。
绵长嘟声在安静环境中格外响亮刺耳,唐柊边听边默默数着,声,两声……十三声,十四声,直到嘟声暂停,系统发出“您所拨打电话暂时无人接听”提示,也没有被电话那头人接起来。
深夜寒风四起,唐柊握着手机走到窗边,有些茫然地向外张望。
雨已经落下来。这个季节首都降雨量极低,遮云蔽月雨幕沉重而锐利,从形态上来说更似冰雹,砸在窗户上发出细密钝响,唐柊心跳也跟着密集起来。
他又打遍尹谌电话,没人接。他在屋里来回走几圈,开始怀疑信号有问题,走到阳台上打,还是没通。
唐柊焦虑时候有啃手指习惯,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疼,已经把食指指甲都咬秃块。
鲜少有人知道,尹谌曾接受过第二性征认知方面心理疏导。
彼时他戴着Beta面具生活,因为家庭变故对信息素这种东西存在意义难以认同。他不认可自己Alpha身份,甚至产生强烈逆反心理,以能闻到信息素、会受其影响而羞耻。
尤其在唐柊离开之后,这种想法愈演愈烈,到不得不接受治疗地步,后来在学校心理咨询室以及医院心理科帮助下,才慢慢走出这个病态误区。
心理医生们爱追根溯源,寻找心理疾病诱因,最终找到因素就是那场大雨中堪称惨烈分手。
他们致认为,如果林玉姝那些关于“信息素是世界上最恶心东西”灌输潜移默化中给他渗透扭曲讯息,那唐柊分手时说那些话便是个引子,当年企图用“是Alpha”留住
尹谌从来没有拒接过他电话,无论学生时代还是重逢后之后。唐柊预感向来很准,他觉得定发生什事,八点多那通电话里尹谌语气就不太正常,他早该察觉。
无规律心脏搏动渐渐发展为心悸,唐柊抖着手给尹谌发短信:不要糖葫芦,也不要菜园小饼,你回来好不好?
难道下雨天堵车,正好手机没电?
还是查资料累,在医院睡着?
又或者没带伞,被困在路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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