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都没有要坦白谈话内容的意思,柏朝自然而然地说:“走吧,虞董,我们去看望岑小姐。”
虞江月捧着花,也笑靥如花:“生分了,喊我虞阿姨就行,或者你想提前喊妈也行。度秋要是对你不好,你告诉我,我收拾他。”
众人齐齐呆滞。
虞度秋平地一个趔趄,愕然望着二人说说笑笑地朝墓园
墓园周围有几家花店,卖的大多是菊花,还有各类品种的黄白鲜花。柏朝下了车,去买了几支扫墓不太常见的白木槿,小跑回来递给虞江月。
虞江月来到这地方,想起了故人,原本心情不佳,脸色凝重,乍一看见这花,不知怎么的,居然愣住了。
柏朝递花的同时,诚恳地说:“虞董,我有些话想跟您单独谈谈,能否给我十分钟?”
别说娄保国和周毅了,连虞度秋都惊住了,呆呆看着他与自己母亲单独离开。
贾晋不禁鼓掌:“柏先生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但愿他能活着回来。”
儿子的这张祸水脸:“你确定他会一直对你死心塌地?你有什么本事永远留住人家的心?靠你的疑神疑鬼?还是靠你的专横跋扈?”
“……”知子莫若母,虞度秋难得噎住,哑口无言。
后视镜内的那双眼睛却微微弯起,仿佛看见他吃瘪很有趣。
虞江月也没放过偷乐的柏朝,下一秒就转移了炮火:“而且他长得一副招蜂引蝶的样子,看着心思就很重,绝对不是个好东西,你恐怕要在他身上栽大跟头。”
柏朝:“……”
结果证明,十分钟后,柏朝不仅活着回来了,甚至让素来冷若冰霜的虞江月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温柔,两个人有说有笑,氛围简直称得上其乐融融。
娄保国吓傻了眼:“大哥……真乃奇人也……”
周毅张大了嘴:“小柏……是去给虞董下了个蛊吗?”
最惊疑不定的当属虞度秋,他最了解他妈什么脾气——跟他自己一个脾气。
小柏眼狼好歹花了几个月才凿通了他的铁石心肠,怎么可能仅用短短十分钟就征服了他那更加油盐不进的母亲?
虞度秋心中默念:您警告晚了,已经栽了。
“我不会干涉你和谁在一起,但作为你妈必须提醒你一句:他不适合当对象,你不适合找对象。自己掂量吧,我再睡会儿,到了喊我。”虞江月,bao风输出自己的观点后,闭上眼,拒绝给他们任何反驳的机会。
虞度秋无奈,讪讪地望向前座。
柏朝趁等红灯的功夫,朝后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。
墓园离机场较远,车队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,依旧如同上回来时一样,门可罗雀,草木碧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