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长看出他心思,只摇摇头,指指墙上挂着照片。
“哎。”
她说,缓步上前,拉着寇秋手上上下下打量他,嗔怪道:“比几个月前又瘦。瞧着脸色也不太好,是不是又骨折?”
寇秋说:“没有。”
院长从小看着他长大,哪儿能不知道他报喜不报忧。手在他身上惩罚性地轻拍拍,中年女人说:“就个生日,你身体也不好,怎就非得每年大老远地跑过来?”
话虽如此说,可眼里头却仍然含着明晃晃欣喜。寇秋抿着嘴只是笑,院长拉着他手和他道进去,嘱咐院子里头乱跑小孩,“哥哥身体不舒服,跑时候别撞到他,知道没?”
换辆车?
他说:“东西很多?”
“不多,”霍起轻描淡写,“就点。”
第二天,寇秋见到传说中点东西。
整整装个大巴车书本文具玩具。
霍起打断他,“你喊声叔。”
寇秋进退两难,“可这真太多”
早已远远超出在医院时霍起和寇天明商定范围。
“不,”男人吐出个字,望着他,态度坚定,“这是你该有。”
只嫌给你还不够多。
小孩们齐齐答应声,都睁着好奇眼睛望着寇秋。寇秋注意到院子里又多几个几月前没见过小孩,眉头微蹙,“又有遗弃?”
中年女人给他倒茶,说:“哪年没有。今年已经算得上是少,只有两个小女孩儿。”
她掰着手指数,“英英走,花花也走咱们这院里,现在就剩下二十三个孩子。”
寇秋心往下沉。几个月时,还有二十四个。
来两个,却少三个。
“”
他沉默地站在车下,望着三四个人满头大汗地往上装箱子,时间也被这架势震慑到。他觉得,自己不是回去给院长妈妈过生日,是回去开文具店。
孤儿院所在地方是郊区。寇秋到达时,已经有个身影在外头等待,迎着秋风站在树底下,拿手按着鬓旁飘飞发丝。
“院长妈妈!”
寇秋从车上下来,中年女人瞧见他,唇角就挂上笑。
这句话他在舌尖转转,忍又忍,终究是没有说出口。
寇老干部只好先把这些文件拿在手里,瞧见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模样,决定先去找寇天明再商议商议。他低头把东西装起来,却听见男人问:“有东西要带去孤儿院?”
寇秋往年去,都会买点玩具书本。今年也是如此,他说:“明天早上去买。”
“不用。”男人道,“小刘买好,让他直接换辆车送你过去。”
寇秋: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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