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仍然带着沐浴露清香,是牛奶味道,把他染得像是块大型人形奶糖。闻见这味道,霍起太阳穴就砰砰直跳,交叠长腿,换个坐姿。
寇秋是来说正事。他把自己手里文件袋拿出来,说:“霍叔,在房间里看到这个”
霍起眼睛很深,像是在看他,又像是没有。
“嗯。”
“这——”寇秋有点犹豫,咬咬嘴唇,还是道,“这是股份交接证明?”
最终,他还是在镜子前坐下来。
他挥挥手,水声哗啦啦地响,夹杂着洗发液被从瓶子里挤出来小声噗声,画面立刻覆上层朦朦胧胧白色水汽。只有道身影倒映在上头,成为道白玉似剪影。
那剪影像是羽毛,下下挠在人心上。
挠得他坐立也不安,却连眼睛也不舍得闭,只斜斜靠在床头,仔细地看。
地像是有些滑,寇秋拖鞋虽然防滑,可踩在上头仍旧有点险。男人手动动,那块地面水光顿时消失不少。
平常对下面人向大方,寇秋又确招人疼,他也不会有这个胆量。如今话已经说到这等地步,他也就住嘴,再不提起。
霍起在车里抽完支烟,这才缓缓上楼。
他没再去看青年,而是径直进自己房间。
门被锁上。
房里镜子中忽然映出另个人身影,逐渐像是平静下来水面,画面点点变得清晰。画面里青年蹲着,正在件件从箱子里向外拿东西,身上衣服有点短,他躬身,便露出截细瘦腰,上头还有两处浅浅腰窝,很显眼。那道骨头就像是被温润玉石包裹着,裹出隐隐形状,凸显在脊背中间。
他方才在房间里看过,里头转让,不仅有寇天明股份,甚至还有霍起自己所拥有股份半。他拿着文件袋来,心中满是不解,小声说:“霍叔”
青年裹着浴袍踩在上头,小声地吁口气。
切平安。
苗圃里小白菜把自己洗嫩生生白净净,过来敲门。
里头男人声音有些哑,“进。”
寇秋进来。
瘦可怜。
霍起望着,眼睛中颜色又点点深起来。他定定地注视着镜子,终于探出手,手指就在那截细白腰上滑动。
裤子很松,像是扯就能整个儿扯下来。
霍起喉头上下动动。
这无疑是道好风景,尤其对男人而言。画面中青年浑然不觉,在收拾完后,又小心翼翼站起来,拿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澡。霍起又点燃根烟,在房间中踱步来踱步去,眉心都蹙出深深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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