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使这样，寇秋还是不觉得自己可怜。
有什
可怜
呢？
他这
身骨头再脆弱易碎，他也是在活着。他虽然是瓷娃娃，可心却是强大、温柔、包容万象。
小护士们都喜欢他干干净净眼睛。
“可
从来没听说过
她心头倒是没多少诧异，只是撞
撞明显神色有些失落同伴，“那您先休息。”
她们两个退出去，同伴神色仍然不太好看。
小护士低声说：“你也收着点，别太显眼。”
同伴瘪瘪嘴，半晌才说：“寇先生怎已经有伴儿呢”
医院里人都喜欢寇秋，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。
小护士惊叹声，看出来。
“这是表白？”
她笑嘻嘻又看寇秋，“寇先生，写给你信呢！肯定是这医院里人，寇先生是不知道，喜欢你人可多。上回你住院时候，那儿科女医生为看你，专门儿和们这儿人攀半天关系”
寇秋想想，没有看，把信封收起来。
护士说：“寇先生，你不看？”
也是满心喜悦。
——这真是他回来以后，听到最好消息。
新生和延续，都能带给人以希望。
寇秋放下心，喊来护士。两个小护士先帮他铺床，然后扶他上去，重新把他条腿给吊起来。就在整理床铺时候，小护士却忽然愣愣。
“寇先生，这是你？”
这世上可怜人很多，医院里工作，见可怜人就更多。为活下去而苦苦挣扎，付不起医药费只能跪倒在他们面前哭，年纪轻轻得癌症头发都掉光。
众生皆苦，没有谁是特别。
寇秋却多少有些不样，因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苦。
他没跑过，没跳过，甚至没能出几回门。他被遗弃，在孤儿院长大，去最多地方不是学校，而是医院。
只是撞到个桌角都可能小拇指骨折，这不是笑话，这就是寇秋人生里血淋淋事实。
“不看。”
寇秋说，神色很认真，“已经有爱人。”
他们同过好几辈子，还有很多个崽子。
他已经不再需要其他人表白。
小护士有点儿诧异，瞧着他，“寇先生已经有爱人？”
另个也吃吃地笑。
“寇先生可真有意思，还往床上撒花呢。”
寇秋也愣。
“撒花？”
他吸吸鼻子，果然在空气中闻到花香气息。病床上被子被掀开，上头落满满层鲜红玫瑰花瓣，枝最完整就放在其中，花瓣严严实实合拢着，旁边还有个信封。香气很浓，把信封上也染上，芬芳扑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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