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夫妇最终商量下,从孤儿院里领回个孩子,养在自己膝下。
“倒不是为别,”郁母晃晃坐酸麻脚,“就为这日子有个盼头,等到后头,和他爸都不在,也能让囡囡帮家大小子上个香,逢年过节给他备点儿吃——”
她没有再往下说,闷着头个劲儿继续嗑瓜子。燕母自然也不会再提这伤心事,忙拿着话岔开。
“你看看,”她说,“囡囡是不是醒?”
郁母忙站起来,果然是醒。她匆匆几步迈过来,瞧见小儿子不哭也不闹,就在这席上
“可不是?”
郁母也笑,“当初在孤儿院看时候,眼就以为他是个小女孩,还给他起个小名叫囡囡后来才发现,居然是个小子,倒把他爸吓老大跳。”
燕母笑得更开心:“老郁直想要个闺女,都说好多次”
郁母说:“小子也好。”
她望着那凉席上睡得老老实实男孩,顿顿,声音中含别味道,说:“反正们俩是不会再有小孩。当初既然喜欢他,那就是和他有这个缘分吧。”
地叫,直到在树下男孩手里捡枚尖锐石头,狠狠朝它砸过去,准准地砸在蝉翅膀上,吓得它抖,连撩妹也忘,差点头从树上栽倒下去。
“嘘!”
男孩冲着自己唇边比比,压低声音。
“不知道囡囡在睡觉吗?不要吵他!”
他手中还拿着面纸扇子,煞有介事地给树下凉席上躺着小男孩扇着,时不时把小男孩小衣服往下拉拉,确认他没有被冻着。
就当做是命。
燕母也不再说话。
他们都是这片军区大院中住,自然也清楚彼此家状况。郁家两口子之前有过个男孩,可是在刚出生几个月便生场重病,就这没。
在那之后,郁母着实消沉三四年。她茶不思,饭不想,每天就想着要下去找儿子。几年熬下来,身体大不如前,想要再怀上个,也基本上无比困难。
人到定年龄,便会不受控制地想要个念想。尤其是郁母这样得到过又失去,更是把孩子这两个字刻进心上,嘴上不说,可碰,就血淋淋地疼。
有大人在小声地笑。
“瞧瞧家燕卓这个样子。”
“倒真像是个合格哥哥”
燕卓母亲抿着嘴笑,在门廊下搬把凳子嗑着瓜子,远远地朝树下望眼,便又回过头去。她冲着郁母说:“你家那个小子,看起来真像个姑娘。”
脸秀气实在不像话,头顶上扎两个小辫子,再穿个娃娃领公主裙,领出去谁都会以为是乖巧粉嫩小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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