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是接手杭家公司,可寇秋并不打算自己去管。他心知肚明,自己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什才干,因此放心地将所有权力都交给季白,让他去安排,自己就当个甩手掌柜。季哥哥初时还担忧这是否会让寇秋不悦,可看见青年分明是无理由信任自己模样,心头甜就像是吃蜜。
别说是管公司,季白甚至终于明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缘由。为安安笑,他也心甘情愿来回劳碌,哪怕是直接将自己性命交付也没关系。
非常有当昏君潜质,只可惜寇秋这满身正气,显然不是个当妖妃料。
只是近日,小白出现却远没有这
杭安忆怔许久。
“去”他张张唇,最终还是吐出个已有两三年没怎说过地名,“去那里吧。”
他忽然很想回家。
为什想要回去?
再多钱,也换不来个能在你葬礼上真心哭泣人。这是杭安忆刚刚学到课,也是这二十年来最刻骨铭心课。
什人从车上下来,裤脚被春日风吹飒飒作响,他手中拿着个保温杯,大步地迈上前来,余光也未给杭安忆半个,径直将手伸过去。
杭安忆下意识要去接,等那保温杯瓶从指尖滑过才恍然反应过来什,回头看去。
站在他后头是杭安和。他名义上哥哥。
“这是什?”
青年嗓子略略有些哑,想必是这些日子忙碌,又加上招呼宾客,故而说话时都带着稍稍沙哑鼻音。杭安忆愣愣地看着他,却看见季白纵容地挑挑眉,紧接着将保温杯盖拧开,从袋子中拿出根吸管,插进去,喂面前这小祖宗喝。
踏入门时,他亲生父母正坐在桌前,准备吃饭。吃不过是寻常炒豆芽,白米饭,可柜子上却分明摆着他喜欢喝牌子茶,还做他喜欢糯米。杭安忆站在门口良久,直到父母意识到他动静,惊喜地站起身来。
“威啊,”她像是想起什,手在衣角上蹭蹭,又改口,“安忆啊,你回来?”
杭威眼睛忽然有些酸涩。
他低声说:“是。”
——回来——
“冰糖绿豆水,”他说,“已经熬很久,安安,听听你嗓子——都成什样。”
青年哑声说:“小事。”
“怎会是小事?”男人声音极其温柔,却丝毫不容拒绝,“还有含片,乖,待会儿喝完之后张嘴,好好含着。”
鼓噪风响更厉害,杭安忆太阳穴砰砰直跳,他没有再听下去,便径直走出大门,茫茫然伸手打辆出租。
“去哪儿?”司机师傅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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