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幽幽道:【无论检查多少次,只会是相同结果,你知道。】
可夏新霁明显不相信,他直接办休学手续,带着寇秋跑遍海内外出名医院。每次检查结果出来,他都要个人静静地待在外头抽烟许久,直抽到两只眼睛都熬得通红。
“别抽,”寇秋终于再也看不下去,用力按住他手,“别抽!你真想把自己抽死不成!”
他还想要再多说些什,可世界意志限制不允许他说出实情,他所能做,也只有尽可能伸出双臂抱住夏新霁而已。
小孩在他怀抱里不动。
“哥,”他低低地喊,“哥”
夏新霁这夜都没有再睡,睁着眼直到天明。寇秋闭着眼被他环在怀里,整整听晚他不安心跳。
像是鼓点。
寇秋这样想着,勉强压抑下喉头涌上来腥甜。
第二天早,医生便被叫到房间里,只是他们检查之后,个个都大惊失色。寇秋靠在床头,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门外小孩摔碎什东西声音。
可喉头间突然阵腥甜,寇秋尽量轻手轻脚地起身,跨过仍然闭着眼夏新霁,向着洗手间方向踉跄奔去。
他下子扑在马桶前,手指死死捂着嘴,拼命地吞咽着唾沫忍耐着。
不是现在不是现在!
身后忽然传来小孩迷迷糊糊声音:“哥?”
夏新霁像是被惊醒,还揉着眼,踢踏着拖鞋跟在后头进来,“哥,你肚子不舒服?”
他烟僵在手指间,半晌之后,他毛茸茸脑袋慢慢靠过来,声音里带哽咽哭
半晌之后,夏新霁重新走进来,神色疲惫。可对上他眼睛,他还是弯弯眉眼,笑笑。
“群庸医”小孩嘟囔着说,把头埋进夏新霁肩膀,“都是坏人都是骗子。”
他亲自上手,下子将寇秋从床上打横抱起来。
“走,哥,”他轻声说,“们去找真正医生看。”
寇秋没有作声,只是摸着小孩头发。
寇秋想要回答,可他嘴中满是带着铁锈味血沫,连句话也说不出。
夏新霁慢慢感觉到不对劲:“哥?”
他走上前,映入眼帘全是刺眼红色。
血,都是血。滴滴答答血从寇秋指缝间溢出,将白色地板滴出无数朵艳丽红花。夏新霁头像是被谁重重打拳,他甚至无法反应过来,只是下意识拿手去替寇秋捂着,可纵使是他们两只手叠在起,也仍旧捂不住,那血依然向下蜿蜒着——小孩白皙漂亮手背染红片,他却像是根本没意识到似,只怔怔盯着寇秋嘴。
夏新霁嘴唇开始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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