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堤缺口,最多只能堵两天,很快又会被冲开,们根本堵不住。”
所有纸人都露出惊恐表情来。
尤其是小纸人,她脸蛋圆圆,眼睛大大,脸颊上还有两坨可爱红晕。看着回家男人笑得很高兴,嗓音清脆地叫声“爸爸”。
男纸人笑起来,疲惫仿佛也扫而空。他将小纸人抱起来,家三口进屋里。
被抱着小纸人脸蛋埋在爸爸颈窝里,却在关门时忽然抬起脸,漆黑溜圆眼睛与姜婪对视,弯起嘴角扯平拉直,眼里透出阴沉怨毒。
——在这个村里,其他人是看不到姜婪。
姜婪没有因此驻足,他又家家地看过去。
男纸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,他甚至因为脚滑摔跤,但他却顾不上喊疼,又疯样在村子里跑起来,边跑边叫嚷着:“大河要决堤,大河要决堤!”
紧闭门户尽数打开,大大小小纸人从屋里跑出来,雨水打湿他们身体,他们却恍若未觉,张张扁平脸上表情却极其生动,布满活人才有焦急和恐惧。
所有人冒雨聚集在空地上,年迈村长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出来,他用力杵杵拐棍,大声道:“男人们带上家伙什,都跟去堤上!”
于是群男纸人回家拿各式农具,呼啦啦跟着村长去河堤上。
姜婪在混杂人群里看到个瘦瘦高高纸人,他跟其他纸人完全不同,即使拿着农具,脊背也挺得很直。
外面雨势直没停,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。但是在这样疲惫夜晚,却接连有人家悄悄地打开门,接着家家纸人们走出来,沉默地去村头最大栋房屋。
那是村长家。
姜婪数数到人数,几乎全村健壮大人都到。
除那个瘦高男人家,他们家仿佛被这个村子孤立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年迈村长依旧拄着拐杖,但此时他并不显老态,而是小心翼翼地关上门,然后宣布件叫大家都惊恐无比事情。
男人们在河边忙碌天夜,装沙,堵缺口……所有人没日没夜地干活,终于把要决堤缺口堵上。
薄薄纸片身体混杂雨水和泥沙,他们却并没有倒下,纷纷拖着疲惫地回家。
姜婪跟在那个瘦瘦高高纸人身后,跟着对方回家。
瘦高纸人家在村尾,跟其他挨得很近房屋相比,这户人家就离得有些远,孤零零矗立在村子边缘。
不过很快就有大小母女俩打破这种孤零零气氛,她们打开门,脸上带着欢欣笑容将男纸人迎进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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