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李踪,目光连连闪动,思索着有可能给李凤歧传信之人。
正思索间,崔僖又来报:“陛下,乔侍中前来求见。”
李踪下意识想要躺回去装病,但转念想李凤歧不上钩,再装也没什意思,摆摆手道:“宣吧。”
有拥护平乱之功,沈家才有可能东山再起。
他咬牙思索半晌,又策马往皇宫行去。
皇宫。
李踪依旧装着重伤昏迷,实则在暗中等待沉重予消息。他日日躺在床上装病实在有些烦,正烦着沉重予怎还未有动静时,崔僖就来通报:“陛下,沈大人求见。”
“宣。”李踪精神振,坐起身来。
外头沉重予跟在崔僖身后进来,见着皇帝就先行个大礼,负荆请罪:“臣未能完成陛下嘱托,还请陛下重罚。”
李踪眉眼压,虽有不悦,但沉重予已然自请降罪,他便不好再发作,眯起眼看他,沉声问:“怎回事?”
沉重予略去那座还未上报朝廷铁矿,将自己在永安王府遭到羞辱添油加醋地说,最后愤然道:“是臣无能,未能完成陛下嘱托。”
“与你无关,李凤歧向来狡诈。”李踪却是阴沉笑:“倒是想知道,他到底是如何得知其中有诈。”
沉重予也觉得其中必然有哪个环节出岔子,但他回忆许多遍,却也找不到纰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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