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予侍立旁,越听越是心惊,转瞬却又盘算起来,皇帝身边少个心腹,他就多分机会。
内殿气氛肃杀,好半晌,李踪才凝乔海仁眼,沉声道:“乔侍中今日就宿在宫
“这几日流言愈盛,人心浮动,恐不利于朝局稳定。”
李踪活动下手腕,并未将他话放在心上,随口问道:“人心浮动?怎个浮动法?”
难不成除李凤歧,还有其他人敢造反不成?
“这……”乔海仁略微迟疑,见李踪似对韩蝉所作所为尚不知情,只得提醒道:“太傅大人他……最近几日里,曾数次拜访端王府。”
李踪压根没往别方向想,下意识想说“太傅拜访端王府怎”,话到嘴边,才陡然想起来端王府里有什。
乔海仁斟酌良久,到底还是入宫求见。
这些日子永安王在京中动作,他看得最明白不过。也越发笃定,皇帝必定没有大碍,否则永安王不会忽然平白无故往外传假消息。
但御驾归京后,皇帝情形却与他所猜测不同,太医们神色肃穆,口风严密,竟仿佛皇帝情况当真不好。
他思来想去,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,加上先前韩蝉以及部分朝臣小动作频频,他到底放心不下,便索性入宫求见,探究竟。
崔僖领着乔海仁进去,将人引到门口后,笑眯眯道:“乔大人进去吧,陛下和沈大人正在里头议事呢。”
他脸色骤变,不敢置信地同乔海仁确认:“太傅去端王府做什?”
“臣未曾去过端王府,不敢乱说。”乔海仁躬身拱手,叹息道:“陛下去端王府,同端王问便知。”
太傅与皇帝师生情深,皇帝又格外敬重太傅,若是可以,他并不希望二人反目。已经离心个永安王,若太傅也生出异心,来日朝堂情形,不堪设想。
可眼下瞧着,他最坏猜测,怕是要成真。
搁在膝上双手攥成拳,李踪脸色沉凝,言不发。
闻言乔海仁心中疑惑愈深,都重伤卧床昏迷不醒,怎还在议事?
他带着满腹疑惑进内殿,就见李踪坐在塌上,双手撑着膝盖,榻边扔着些染血绷带。脸色虽然有些白,但却泛着红润,哪里像是重伤垂危之状?
“见过陛下。”乔海仁上前行礼,目光上上下下将人扫视番,也看出不好来。
李踪察觉他隐晦打量,笑声:“乔爱卿入宫所为何事?”
“京中最近人心浮动,都言陛下在交战中重伤……垂危。”乔海仁是个耿直性子,也不爱绕弯子,索性将外头风言风语都说:“陛下龙体既无大碍,为何不出面安定人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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