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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恕带着人去西厂大牢。
西厂在鼎盛时期,也设有关押审问嫌犯大牢,其中酷刑花样不比诏狱少。只是后来西厂没落之后,西厂大牢也随之空置下来,但凡罪犯都进诏狱。当然,这功劳自然也归东厂或者锦衣卫。
然而这天下午,空置许久西厂大牢又传出嫌犯惨叫声。
这熟悉又陌生声音叫西厂番役们都惊惊,互相询问这是谁在审问犯人。
没能见到殷承玉,薛恕有些意兴阑珊,也懒得浪费功夫,领人就走。
郑多宝则回内殿向殷承玉复命。
“人领走?”殷承玉正在弘仁殿里练字。
“是。”郑多宝挥退伺候小太监,执起墨锭磨墨:“什也没说就将人带走。赵统领花夜也没撬开嘴,这位薛大人真能问得出来?”
他实在有些怀疑。
身上雪花,方才随着引路小太监进入厅堂内。
厅堂正中红宝座空着,只有郑多宝在堂中候着他,见他来,便道:“薛大人随咱家来。”
薛恕跟着走几步,又回头望眼空荡荡座位,出声询问道:“怎不见殿下?”
“这等小事何必殿下出面?”郑多宝瞥他眼,觉得这位薛大人规矩实在太差,忍不住道:“殿下是君,等是臣。如何能随意探问殿下行踪?此为不敬!”
薛恕摸摸藏在怀中帕子,心不在焉“嗯”声。
问来问去,人选自然只有薛恕个。
薛恕将人送
“他要是问不出来,也没人能问出来。”
殷承玉哼笑声,想起薛恕对付敌人那些残酷手段,也不由皱皱眉。
上世薛恕那些手段固然有从厂卫那儿学来,但更多,还是他打骨子里就带着旁人不能及狠戾。
后来他掌管两厂卫,将北镇抚司诏狱里花样都翻新,据说凡是进去人,就是再难啃硬骨头,也没有能撑过三日。
“且看着吧,很快便会有结果。”
郑多宝絮絮叨叨领着他去暂时关押犯人地牢。
那嫌犯被绑在柱子上,脑袋垂落下来,看不清面容,上衣被扒,身上犹有鞭痕,应该是才受刑。
“就是这人。昨日赵统领察觉这人形迹可疑,便将人捉住询问,谁料其中人竟服毒自尽。这人倒是被及时拦下,却嘴硬得很,什也不肯说。现在便交由薛大人审问,望薛大人尽早查明真相,捉住贼人。”
郑多宝番话说得冠冕堂皇,这也是他光明正大带薛恕来令人缘由。
东宫侍卫发现可疑之人,交由负责此案薛恕审问,无论从哪儿都挑不出错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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