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应龙城道:“他这生唯母亲人,但为她故,折剑归隐。伊人虽死,却令他今生无法寸进于剑道,深以为憾,如之奈何。”
傅寒洲叹气,道:“这都不算堪破情关,那怎才能算?”
“也不知。”应龙城道,“父亲曾说,下山之后寻平凡女子成婚,她不可容貌倾城,不可智慧过人,不可深明大义,更不可剑法精深而与心意相通——如此,及至失去之时,才不会情丝难断,毁伤剑心。”
他入神片刻,又道:“现在想来,竟是句都没有遵从。”
如果也是‘冷血无情守剑人’,那他是如何娶妻生子?”
应龙城停顿片刻,道:“他曾深爱过他唯任妻子,只是后来她重病逝世,此后父亲便云游四方,不再归家。”
傅寒洲道:“对不起,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必道歉。”应龙城说,“与他之间,并无父子情谊。”
应龙城提起酒壶,又给傅寒洲酒杯倒满。
随后,他淡淡说道:“自年幼时起,他便不准对任何东西倾注感情。若有所好,三日之内必皆毁弃。母亲独爱红莲,曾有湖红莲,系仅有对她记忆。她死之后,父亲便将红莲拔除,小湖填平,改种竹林。自此以后,还剑山庄内,唯竹与剑。”
傅寒洲听,只想说:这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母。
他咽口酒,好歹把脏话忍住。
就听应龙城又道:“他又教导过木刻与箫技,虽然也是为剑而已。他也曾彻夜为解读遂古天问十三篇。”
傅寒洲问:“那他算堪破情关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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