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露西亚！”他厉声道，“停止对接！”
露西亚
声音仍然机械而平缓：“正在发送对接请求。”
“对方已接收，正在准备对接，请
好在，时间虽然难熬，但终究是
分秒在过去，而病毒虽然猛烈，他终究是天天地撑下来
。
冷冻舱中已经陆续死亡五十多人，遗体已经看不出人形。
最后那段日子，凌每天清醒时间只有断断续续几小时，如果不是亚空间旅程已经接近尾声，他认为自己定会疯掉。
“开启十二倍曲率推进。”
“正在离开亚空间。”
静，像生命初生那片海洋，至于五官，也毫无印象。
——仅仅只有这些碎片，没有内在逻辑能把它们联系起来。
更多时候是梦见林斯，林斯还和记忆中样，穿着扣到领口白衬衫，嘴唇薄且色泽浅淡，偶尔透露出些若有若无笑意，使自己整个灵魂微微动摇，这种感觉很难形容，直到有天他看到个单词，写作flip（1），似乎有点合适。
疼痛经常会逐渐放大，然后到个自己再也忍受不住地步，他什
都做不，仿佛每个细胞都在被撕碎，然后失去意识。醒来时候，已经不知道过多久，仿佛失去身体控制权，稍微动弹下就是更钻心痛。
与此同时，露西亚情况并不乐观，或者说非常麻烦。
星海依然浩瀚，万千恒星闪烁，仿佛永久不变。
凌觉得自己又活过来次。
“欢迎回到现实宇宙，远征者正在降落，目标行星：TKM-IV，目标星球平均风速：6.3米/秒……”
“已确认‘远航者’坐标，正在发送对接请求。”
凌忽然个激灵。
从最开始那次错误后，她运行窗口经常出现成百上千行乱码，然后停止工作。凌发现后会立刻重启她，过上几天，或者几分钟，运行继续报错，还好航行程序早已被设定好，不然整个飞船都可能迷失在亚空间内，再也回不去。
凌不知道她在计算什，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问题，他试图让露西亚停止切计算来防止出错，但在整个系统中，他并不是管理员身份，并没有控制运行模块权限，所以露西亚只能在重启和出错间无限循环。
她三维投影也时有时无，有时候，凌从昏迷中醒来，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她守在自己身边，有时候，她几十天也不出来次。
“露西亚？”他声音有点沙哑，“你哪里病？”
露西亚碧蓝色眼睛静静注视着他，言不发，凌无端从她毫无表情脸上看出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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