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北崧也纳闷,他现在非但不想睡,甚至还有些兴奋。
“那小兔崽子是不是给下另外种药?”他问。
程几不知道,连小兔崽子自己都不知道,总之齐北崧眼下看来是无碍。
又走几十米,拐过道弯后老耿彻底昏睡,话也不说,脚也不挪,呼噜倒是震天动地。
老耿比较魁梧,体重在百六七十斤,两人拖着他难以前行,程几问道:“你会扛人吗?”
“没有下次。”程几居高临下,面沉如水地说,“毛头,听到吗?”
小酒保忙不迭点头:“听到听到,没有保证没有!春红你不要告诉叔叔!也是为彪叔好,他把年纪真不能再闹出事情来!”
“他寻衅滋事是他罪。”程几森然道,“你有你罪。”
他不再多看小酒保眼,对齐北崧说:“别声张。帮个忙把干爹扶回去。”
齐北崧是多聪明人,早已听出老耿是被下药,因此不再计较,恶狠狠剜小酒保眼,和程几左右架起老耿往酒吧外走去。
己说少加点就睡觉!没疯,是彪叔自己发酒疯太厉害,弄坏东西……叔叔真要骂呀!”
“加多少?”程几问。
“……点点,半瓶。”小酒保怯生生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下。
“给他也加?”程几指着齐北崧。
“嗯……嗯。”
“怎扛?”
“这样……”程几便钻到老耿身下示范。
那是特种兵常用单人扛伤员方法,简单来讲就是重心向前,让对方横趴于肩,脑袋和四肢均挂在下边那人胸前。伤员体重全部压在人肩
经过那群看客时,大家都大笑,说什刚才还跳上跳下呢,眨眼就滚到桌子底下去,醉鬼就是醉鬼,没救!
两人走出去几十米,齐北崧才说:“那小兔崽子不是好东西,以后不许和他来往!”
“当然,这鬼地方!”程几吃力地说,“老耿要来管不住,反正这辈子不会再踏进那门槛步!”
老耿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,被拉到外面受冷风激,居然醒,眼睛虽然闭着,但能手臂搭两人肩膀上左脚拌右脚地走,嘴里还咕哝着醉话。
程几见那麻醉药物作用可控,略微放心些,问齐北崧:“你怎不睡?”
“给加什?”齐北崧问。
程几不答,盯着小酒保:“那他怎不睡?”
小酒保嗫喏:“不知道……可能这位帅哥比较年轻?春红,这东西是你懂,不懂呀!”
程几回手给他巴掌!
小酒保被打得跌坐在地,捂着脸大气不敢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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