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厉应声:“常先生。”
常冠山道:“回去哄哄小嘉。”
谢厉说:“知道,常先生。”
常冠山又继续道:“他不知道分寸你却是该知道。他如果动手打你,你拦下来就是,你不要动手打他。”
谢厉沉默会儿,说:“没有打他,常先生
那天中午在和堂,谢厉跪在关公像前,从常冠山手里接过柱香,上香磕头,正式成鸿坊兄弟。
而杜盛莲和吴灿没能接到韩跃,原来行动计划也取消,单刀会风平浪静过去。
杜盛莲借病早早离开,而吴灿当天晚上在回去路上出车祸,送医院抢救不治。
那时候谢厉坐在常冠山车子副驾驶,听到后座常小吉接个电话,之后常小吉告诉他身边常冠山吴灿出车祸消息。
谢厉从后视镜里看到常冠山仰头靠着椅背,闭着眼睛神情平静,轻轻“嗯”声。
谢厉操纵汽艇继续前行,过十来分钟,从海面雾气中驶出另条小船,俞正坤蹲在船尾,摇摇朝谢厉挥挥手。
韩跃用力抬起头看过去。
谢厉把他从麻袋里拉出来,解开他手上绳子,说:“不要让常冠山知道你还活着。”
韩跃惊疑不定,问他:“你到底是什人?”
谢厉没有回答,让韩跃上去俞正坤小船,麻袋则扔进海里,他站起身,对俞正坤点点头,之后便操纵着汽艇往岸边返程。
汽车平稳地沿着清水湖边车道往前行驶,车厢里温暖而安静,时间谁也没说话,直到常冠山问句:“小嘉呢?”
谢厉听常小吉说道:“让时弘箐看着他,今天单刀会结束才允许他自由行动。”
常冠山抬手摘下眼镜,捏捏鼻梁,语气无奈地道:“这个小嘉,辈子也不懂事。”
常小吉劝他道:“小嘉还小,你别为他生气。”
常冠山摇摇头,把眼镜戴回去,之后唤道:“谢厉。”
司机和常小吉手下还在海岸边等待他,谢厉没有废话,清洗掉手上血迹,让司机开车送他去和堂。
和堂外面,全部是常冠山安排人手。
谢厉在路边拉开车门下车时候,敏锐地感觉到至少有十来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,即便其中些人他根本不知道藏在什地方。
常冠山本来就没有完全依靠谢厉,他自己命是握在自己手里,就算谢厉没有找到韩跃,今天韩跃只要出现在和堂外面,也没办法活着走进去。
谢厉拉扯下外套,他本来该穿得更正式体面些,不过那无关紧要,他还能闻到自己手上淡淡血腥气,相信常冠山也定能够闻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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