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不认得她,简单地说:“挺好呀。”又扭头要找莫呈川。
莫教授也不深究,只是例行询问下罢,总不能真就把人接过来简单地吃顿饭。老太太也算是莫呈川亲人,她身为莫呈川母亲,姿态总是要摆正。
老太太刚刚在车上看见家人在楼院子里种菜,想去看看,莫呈川就领着她去看看,等莫教授做好饭菜,两人才转回来。
莫呈川方才在路上吃两颗糖,仿佛就这把味蕾给甜坏似,莫教授做饭菜都觉得缺少滋味儿,但仍照着以往饭量,把碗饭给吃完。他不习惯剩饭,小时候他要是敢剩饭,就要背悯农,背上好多遍。具体记忆已经很模糊,但这个习惯却根深蒂固地保留下来。
莫教授是个很注重教育人,从莫呈川小时候起,她就在很多方面都按照成人标准来要求莫呈川。比如莫呈川从小就被要求自己事情自己做,如果做不好,就重新来遍,直到做好为止,莫教授绝不会插手帮他。
手,莫呈川下意识地往后躲下,而后才意识到老太太是想刮刮他鼻子。
没刮到鼻子,老太太也不在意,依旧乐呵呵,撕颗糖,要喂他吃。
莫呈川拒绝道:“先不吃,您自己吃吧。”
老太太便把那颗糖往自己嘴里塞进去,“嗯……甜。”说着又给莫呈川撕颗,重复道:“甜。”
莫呈川顿顿,伸手说:“自己来。”
今天莫教授做饭,她就不会再碰剩下清理工作,吃完饭,莫呈川自觉收碗筷去厨房洗碗。
老太太跟莫教授两个坐在客厅里,老太太要看电视,莫教授便到书房里去看文献。她拿着水杯出来倒水,看见老太太在吃糖,刚从兜里掏出颗,剥塞到嘴巴里。扭头见她出来,就说:“来,吃糖。”
“不用,谢谢。”莫教授并不爱吃甜,自然而然地拒绝老太太好意,然后问,“这是他刚刚带您在超市买吗?”
老太太被拒绝后便盯着电视看,闻言,边继续盯着电视边道:“不是啊。”
“养老院
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糖,至少有五六年。莫呈川抵着舌尖,似乎想抗拒腻人甜味,然而并没有什用,甜味仍旧点点融在他唇齿间,腻得人发麻。
他是真不喜欢吃甜。
老太太问他:“宝宝,还要吗?”
莫呈川说:“……拿颗葡萄味。”
他们到家,莫教授并没有再对莫呈川把老太太带出去事情发表意见。她跟老太太聊会儿天,问老太太身体还好吗,在养老院住得怎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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