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琢沉默片刻,微微闭眼,语气低沉:“这次
毕竟能把样式简单男子发簪都刻得丑兮兮人,还是少见。
容瑾虽然懒散又随性,对自己形象不太上心,但是最基本审美还是有。顾如琢大概确实在雕刻上没什天赋,明明做其他事都顺顺利利,但是男子发簪又没有多复杂,这些年下来却总是刻得磕磕碜碜。
容瑾没喝酒时候,自然不会这说。顾如琢拿出来什样簪子,他都能夸上几句,戴到头上。毕竟是他家小孩番心意。但现在喝点酒,容瑾脑袋有点飘,就实话实说。
顾如琢拿着发簪手顿住。他不仅没有用发簪固定住发冠,反而直接把容瑾头上发冠摘,头发重新散落下来。
容瑾抬眼:“怎不戴?”
团子长成大团子,都开始教训。”
顾如琢垂着头给他梳发,不说话。
容瑾回头看他:“好好,下次老贺再叫,不去,好不好?”
顾如琢听就知道,别看容瑾瞧着还清醒,其实春日醉已经渐渐起效果。以往他虽然也待自己亲昵,却终归是有点长辈架子。现在,容瑾笑意盈盈回头看他,细长眼中水光流转,眼角有抹浅浅红。语气也因为醉意,有点含糊不清,听起来竟有种撒娇似错觉。
顾如琢看着从木梳齿间滑过乌黑发丝,突然想起首诗。
顾如琢无奈:“大人喝春日醉,会儿就该休息。怎不提醒?”
马上要睡,还戴什发冠和簪子。
容瑾懒洋洋道:“你喜欢梳就梳呗。到时候再拆。”
顾如琢看着容瑾神情,他察觉到,比起平时,容瑾现在说话更坦诚随性些。他想起这些天直挂在自己心头事,犹豫片刻:“,有件事,想问大人。”
容瑾眼睛微眯:“说。男子汉不要吞吞吐吐。”
宿夕不梳头,丝发披两肩。婉伸郎膝上,何处不可怜?
他狼狈地垂下眼:“大人转过去吧,给大人束冠。”
容瑾规规矩矩地坐好。但不知道是因为那几壶春日醉,还是因为太久没见顾如琢,他很想和顾如琢随便说说话。容瑾从水镜中看到顾如琢从袖中取出来支乌黑玉簪来,簪身光洁,简单优雅:“怎这次不自己给刻?”
顾如琢眼中疑惑微闪:“嗯?”
“看就知道不是你自己做。”容瑾懒洋洋地笑着,眼神揶揄,“你做哪有这好看?不过丑也有丑好处。就算以后们分开很多年,容貌都变,你把刻簪子拿出来,也能眼就认出来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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