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琢拿起梳子,虽然容瑾头发柔顺,但是他还是竖地很仔细:“还是要少喝酒。”
喝其他酒倒也无所谓。容瑾酒量挺好,就算是灵果酿酒,能对他起影响也很有限。但春日醉不同。这是贺天凝拿手绝活,据说是集年时光中最好百花,最甜百果,再取来年最早缕春风,封坛入土。多年后重开,酒色清澈如水,入口香甜如蜜。明明是半点酒味都没有,像果汁样滋味,却后劲极大。刚开始喝多少都不醉,但是酒意上来,就醉得不省人事。
偏偏容瑾喜甜,去赴贺天凝酒宴,十有**是喝春日醉回来。虽说现在养顾如琢,容瑾克制很多,不敢再像以前样,醉就是数十上百年。但是醉十几天,顾如琢也不太能接受啊。
他心里多少有点委屈。自己三个月没回来,容瑾瞧着点也不在乎,只想着去喝酒。也不知道这次容瑾多久会赶他下山,希望能在景明山多待阵。
容瑾看着水镜中顾如琢眉眼:“啊,小
手,起站在人家私塾外面蹭课听;挤在人流如织街上看花灯;排好长时间队,买据说百年老店糖糕吃。问路住店,点单结账,所有和人接触活儿,统统都是矮矮小团子去。
后来顾如琢长大些,修行小成,算有自保之力,容瑾就不再跟着他,让他自己去历练。虽说现在性子已经差不多定下来,但人族修行,无论你修哪条道,入世都是必经之路。
这趟,顾如琢去三个月,是和容瑾分开时间最久次。
之前数万年,都是在景明山独自过来,但现在顾如琢离开,容瑾竟然会觉得心里空落落。见人回来,容瑾感觉自己这些天微绷识海都放松下来:“这次去哪儿?”
顾如琢眼角微弯:“去南屏城,学些东西。”
容瑾以往不关心人间事,就算换王朝都不知道,但是如今养顾如琢十年,便对人族城池多多少少有些解:“南屏城中南屏书院很有名,你在里面有没有认识交好同龄人?”
“没有去南屏书院。”顾如琢摇头,他看着容瑾散落长发,话锋转,“为大人束发吧。”
容瑾点点头,很自觉地坐到凳子上。顾如琢在他身边时候,每天早上都会为容瑾将头发束起来,但是容瑾自己就懒得打理这些。
顾如琢站在他身后,闻到隐隐约约,极淡缕酒香:“您喝酒吗?”
容瑾点点头,神态中有几份慵懒:“嗯。老贺春日醉。现在还清醒着,可能待会儿就醉过去。不知道你今天要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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