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棠,这种事不到最后,都没有万全的把握。”
穆云升微默了一下,转过了话题:“哥哥为什么把这种差事给顾如琢?”
太子的神色平静无波:“这差事怎么了?”
“哥哥让他去和霍景州几人走得
“阿棠前些日子太心急了,难免给自己惹了点小麻烦。你去帮帮阿棠吧,前两天找的那个借口就挺不错。另外,听闻你的同科中,有霍家的嫡子霍景州。他和姚家,金家几家的公子俱是好友。虽然这些人行事混账放荡了些,却都颇受家中的宠爱,有些地位。若能从中影响,自然有些好处。”
顾如琢的脸色微变:“殿下的意思是?”
太子看着他:“我不缺心腹,也不会信任一个半路效忠,却清清白白,随时都能反水的人。顾大人,既然说了效忠,就拿出点诚意来吧。”
顾如琢低下头:“微臣明白了。”
太子慢悠悠地将提起来的鱼竿重新丢回水里:“至于容家为我那位大哥供钱粮一事,那就先接着供吧,别贸然断了。我日后可能用得上。如今京中局势看着稳定,其实风雨将起。顾大人若是怕心有杂念,不如将挂牵之人送走吧,也免得连累了他。”
”
“当初事态紧急,没敢带走任何信物。但微臣今日带来了师父的亲笔信。”
没错,阿棠当年亲眼见过,带走那个孩子的,确实是戴珣安。
他心知,戴珣安一定会把那个孩子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。所以这些年,也不是没派人暗地里查探过白鹿书院,却没找到什么痕迹。
原来是女孩的身份。难怪。的确够谨慎啊。
顾如琢心头一颤:“是。”
顾如琢离去后,一个女子从水池中心的庭轩中走出:“哥哥为何还让容家为那人供应钱粮?”
太子看向自己的妹妹,神色轻松:“我们那位大哥,可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。容家说不供就不供了,岂不是大大得罪了他?”
“看在容家养过,”太子顿了一下,“那个孩子叫阿瑾,是吗?看在容家养大阿瑾的份上,给容家留条后路也没什么不行。再说,我也不是多在乎那点东西。”
穆云升走到太子身边坐下:“哥哥也觉得自己会输吗?”
太子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顾如琢一眼:“听起来,你与那孩子,倒是情谊甚笃?你是为了他?”
顾如琢低声道:“是。微臣希望阿瑾能光明正大地恢复男儿身。”
太子:“若是孤能笑到最后,自然不会亏待他。”
顾如琢便掀起衣角,叩首道:“顾如琢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。”
太子沉默了片刻:“你若是真心要效忠于我,我倒是有个差事要你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