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影茫然摇头:“没有。”
闻衡笑道:“这就对。世上根本没有什‘断魂飞魄散’,是编出来骗人。”
“……”聂影头疼道,“你这是要唱哪出?”
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虽然不会下毒,但是很会吓人,效果都是样。”闻衡语重心长地道,“大哥,你是拿命在赌,容不得点闪失。哪怕他们是十世善人,也得留个心眼。”
“不过你方才劝话,听进去。”他似乎有点出神,目光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幽深,“当初要是有你半坚持……”
进里屋,聂影就急得要上蹿下跳。他与闻衡相识虽不久,心中早已对他信赖有加,真是打死也想不到闻衡手段竟然如此狠辣。这行径完全不像个名门正派教出来弟子,更有违天下共奉侠义之道。
“兄弟,明白你是力求稳妥,可是也用不着这……这残忍。”聂影眉头皱得死紧,道,“两个老人碍不着咱们救人,何必牵连无辜?”
“哦?”闻衡漫不经心地道,“为救百人而杀人,为大义而舍小利,以为这是大家公认做法,有什可指摘?”
“说得轻巧!”聂影面现怒容,大声道,“谁命不是命?人命关天,怎能称斤论两地比较?你这想法,同那些杀人利己魔头有什分别?!”
他讷于口舌,读书不多,有好些规劝辩驳话在胸中翻腾,却难以详述,愣是把自己憋得脸色通红,吭哧吭哧地磕巴道:“岳持,不是说你是恶人……不管有什理由,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害人。救人固然重要,可咱们做事得讲良心,大不、大不回去找还雁门人来帮忙,咱们明天不去冒险。”
他声音低下去,渐至不闻,聂影没听清:“什?”
“没什。”闻衡醒过神来,正色道,“大哥这份胸襟,实在叫钦佩得紧,小弟今日受教。”
聂影忙摆手叫他打住:“快别取笑你大哥,咱们兄弟何须说这些见外话。正事要紧,你到底有什打算,说来听听。”
闻衡道:“明日进去探查情况,暂时不动手,先摸清牢房位置、守卫巡逻如何换班。
闻衡定定地看着他,忽然嗤地笑。
他无奈地摇摇头,恢复惯常语气,叹息道:“聂兄,若真要害人,就不会把解药给你。”
聂影怔怔地顺着他视线低头,看见自己手中紧攥白胎瓷瓶。
他胸中鼓荡激愤像个被扎破鱼泡,迅速瘪下去,迟疑地道:“你……”
闻衡又问:“你听说过‘断魂飞魄散’这味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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