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忽然腾空,云子玑被皇帝打横抱起。
“该有仪仗来不及准备,朕抱你进宫,当做赔罪。”
云子玑:“???”
不对劲,这个皇帝不对劲。
但跟湛缱告状有什用?
湛缱怎可能为他出头?
李内监眼看皇帝今日十分反常,满把太后搬出来:“陛下恕罪!奴才都是按太后旨意办事啊啊!”
话未说完,李内监已被脚踹歪下巴。
湛缱:“贱奴倒敢来约束主子。”
接你不成?”
话音刚落,匹白马踏雪而来,马上之人龙袍金冠,赤色眼瞳蕴着帝王之威。
街上众人俱是震,继而扑通跪地,山呼万岁。
湛缱翻身下马,疾步朝云子玑跑来。
云子玑被旧伤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,反应迟钝些,待湛缱走近,他才想起来要行君臣之礼,湛缱却把扶住他胳膊,眉宇之中含着云子玑看不懂歉疚:
云子玑大惊——湛缱居然为维护他当街踹废个奴才?!
肩上猛地沉,源源不断热气朝他身上扑来。
云子玑低头看,湛缱居然脱下贴身龙袍,披在他肩上!
“陛下?!”
云子玑吓得寒毛倒立——他身为臣子,被皇帝披上龙袍,这才是真地僭越!
“子玑,朕来晚。”
云子玑:“???”
“怎手心这样凉?衣裳这样薄?”湛缱摸着云子玑手,责问起来传旨太监。
李内监人都傻,忙措词给自己开脱,但山逐抢话道:“本来夫人给帝妃缝制件御寒斗篷,是这个老太监说,穿斗篷是僭越,帝妃手才被冻得这样凉!”
云子玑瞧眼山逐:这孩子告状向很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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