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做什,不管大事小事,哪怕只是路边碰见个趣闻,他都无人可说。
时间久,就慢慢习惯不跟人提。
他空落落数十年,终于碰到顾晏。
种胸腔被灌满感觉……”
那种饱胀得几近酸软感觉,总会给人种错觉——好像挺满足,也好像不那空荡荡。
那时候,他总是穿着潜水衣,坐在潜水船二层边缘,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,他撑着两手,眯着眼睛看着望不到头海,还有跃动有些刺眼阳光。
旁边有教练唠唠叨叨说话,他当成毫无意义背景音,边听着,边出神。
在略微休息下后,再扎进更为旷寂海里。
等着氧气下,下地填进心脏。
这种滋味对十来岁少年燕绥之来说,大概比世上任何种毒·品魅力都大,太容易上瘾。
直到后来碰到曼森小少爷事故,在水□□验把缺氧感觉,他又突然觉得……这事真没意思。
“这样看来也算挺不错,没有十来岁就走歪路,还努力把路线扭正,尝试过不少事情,如果他们还在话,大概会拽着夸得天花乱坠。”燕绥之想想,笑下,“母亲说话总是很夸张,父亲是个没脾气,大概只会在旁边点头说‘你妈说对’……”
他说着,兀自回味下,又道:“有点可惜,听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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