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有时候就是这讽刺,他因为父母遗言压抑内心猜忌耗费十多年。
而复发只用天。
相似手术意外,相似结果,有关联人。即便没有证据,也足以让他重新陷入到十五岁时候魔障里。
就好像这多年压抑东西终于找到处宣泄点,不管对错,只要能发泄掉些就可以。
他希望被告能锒铛入狱,希望他能体会遍所有受害人体会过东西,希望他能知道个人孤零零空落落地走上十年会
有那瞬间,他阖下眼睛,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二十多年前,还住在那幢旧居里,日子慢悠悠地过着,他懒洋洋地靠在窗台上,边画着速写,边半真不假地对屋里人说:“前两天碰到点麻烦事……”
很奇怪,在这瞬间想象里,屋里听他抱怨是顾晏。
而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好。
远处悬浮路上又有车划而过,车灯在屋内投下片光亮,又倏然消失。
顾晏感觉肩上抵着下巴动动,似乎是个轻微点头,接着,燕绥之“嗯”声。
“不太会夸人。”顾晏突然说。
他声音低沉,微微有些哑。
明明是燕绥之在回忆,他却好像跟着经历遍。
他好像看见记忆里二十岁时候燕绥之变得更小些,眉眼青涩,身材骨骼显露出少年人抽条拔节时特有清瘦,始终站在人群之外,温和又孤独。
“嗯?”燕绥之应声。
又过片刻,像是在印证这种应答,燕绥之开口道:“那件医疗案……知道你很好奇。其实不用那小心翼翼,不是什不能提事,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。”
原先顾晏还有些不知缘由,刚才听燕绥之说到父母过世原因后,他忽然就摸到边。
燕绥之父母死于基因手术,那件案子牵扯也是基因手术。
顾晏低声说:“那位被告……”
他语音有些迟疑,燕绥之已经接过话头,他轻轻“啊”声,像是终于找到开头:“那位被告,当事人,比尔·鲁……曾经参与过父母那场手术。”
“不太会夸人,但你以后碰到什做什,无论有趣还是无聊,善意还是阴暗,都可以告诉。”顾晏声音沉缓地说:“想听。”
那声音甚至在燕绥之身体里引起微微震动,那种涨潮般酸软感又漫上来。
食髓知味,燕绥之在顾晏这里体会得彻彻底底。
这样顾晏让人无法拒绝,至少他拒绝不,甚至还总冲动着想多回应些。
燕绥之突然轻轻叹口气,身体慢慢放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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