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里飞卢卯时下来,带着身寒凉晨雾回来,低头看见禁军那边找来是新鲜脆柿与葡萄、柑橘。
姜国已经入秋,又是连日寒凉,葡萄与脆柿上边结糖霜,果香四溢。
相里飞卢弯腰提起,推开房门。
门口禁制法诀没有任何变化,容仪应该没有试过动它。
桌上放着块啃半饼子,还有个变化是:原来只裂个杯子,现在裂两个。
佛塔和城门望台遥相对应,都要守着,且都要守整天,故而两边关系最好。
相里飞卢随手取只信鸽,提笔写简略几行字,放飞送过去。
“明日天明南下动身,尽快启程。”
另边禁卫队长接到这封信,有点诧异:“大师这早走?原先定是下午。可还有什其他事情吩咐?”
相里飞卢想想,再提笔写行字:“另需劳动你们,待南下后,每日取鲜果、清泉水送来塔上,放在房中。”
卢淡淡说道:“去塔顶守国都。”
“哦。”
容仪立刻放心,他接着努力吃饼子。
相里飞卢没见过在他面前有这种吃相人;这种烤饼烫而干,很少有人能直接吃下去,通常还要撕碎泡进汤里,容仪却好像连水都不知道喝。
他看会儿,提剑出门。
相里飞卢把东西放下,抬头看去,他床上拱起团东西。
墨迹乌黑莹润,相里飞卢注视着笔迹慢慢干透,再添句,“严防死守,勿与房中人接触……切勿被其外表迷惑。”
他依然没有撤掉房中那道囚禁神法诀,明日等他提前出发,容仪只有老老实实呆在里边。
——只是,恐怕也有隐患。
他不在,这个邪神样护国神,会不会弄出什乱子来,也未可知。
禁军队长手脚利落,还没到明天启程,天亮前已经派人送来鲜果和清泉水。
禁军队长在廊桥对面守城门,看见他出来,遥遥地对着他拱拱手,笑得很灿烂——好像跑去宫里说八卦人不是他样。
相里飞卢耳力好,他立在塔拱门前,依稀听见那边笑下:“大师也真是,这多年,们打招呼,他还是连个回应都不肯。”
其他人跟着笑:“还不是队长您惹大师生气——今日值班没见到,大师真藏个小美人在屋里?”
“也值班没见到,可昨晚上见着个背影,那叫个俏……”
“再说,大师慈和,是不可能为这种小事生气,你们个个巡逻时也惫懒,有空闹大师,没看见大师那把剑却是真从不离手,他不还礼,你们也不想想为什,没出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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