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詹医生瞬间落下泪来,“是,是……那是她最喜欢玩具……她在哪?在哪啊……想见见她,想抱抱她……”
陈舟眼眶红,指着他跟前,然后看向兰兰,问:“兰兰啊,还有什
陈舟抬抬眉,忽然有些鼻酸,他从屈越怀里退出来,坐到詹医生身边。
他悄悄在詹医生耳边说:“其实啊,看得到鬼。”
詹医生皱起眉头,脸怀疑看向陈舟。
“那天,兰兰是不是穿着白裙子,扎着两只小辫子,嗯……还在换牙年纪,门牙还缺颗?”
詹医生瞳孔微颤,不可置信点点头:“你怎……知道?刚刚没说过吧?”
“当年,还是个大医院主治医生,和妻子离婚后得到女儿抚养权。但是太忙,女儿又太小,只好把她待在身边放在医院。”
他指腹轻轻摩擦着照片。
“那天有好几台手术,天都没从手术室出来。女儿贪玩,跑出医院被货车撞。”
“她送往医院时候都不知道,她做急救时候不知道,她死时候也不知道。等做完手术后,只看到她尸体。”
“啊……那时候她太小,那小个,他们那些救她医生护士都说,她直在喊爸爸,直喊直喊,喊到没有力气。”
。
他慌慌张张跑到厨房将碗筷放好,又跑回来抱起相框:“诶呦,对不起啊,不是故意。”
陈舟从屈越怀里伸出头去看:“那是什呀?”
“是全家福。”詹医生将照片放到桌上,推过去给陈舟看。
“这前妻,这是女儿,兰兰。”
陈舟眨眨眼,微微笑:“说,看到她。”
屈越似乎也被惊到,盯着陈舟看。
“她叫你爸爸,还拿着皮球想和你起玩呢。”
詹医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,咽咽口水:“什颜色,皮球?”
“白。”
詹医生眼眶有些红,低头擦擦眼角:“觉得她定很恨,都没应过她声。她那时候该有多害怕,有多疼。”
“哎。”他有些不好意思,“陈年旧事,说起来还是这难受。”
陈舟摇摇头,转头看向门口。
兰兰终于是迈开步子,走过来抱起陈舟脚边球,递给詹医生。
“爸爸,玩儿。”
陈舟啊声,凑近去看,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那个小女孩。
再看看相片,再看看小女孩。
同个人?
陈舟小心翼翼问:“你女儿呢?,怎没看到她来吃饭?”
詹医生苦涩笑笑,将照片又拿起捧在手里:“她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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