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大喊出声,但喉咙被堵住。
只能像个神经病,在这个狭小房子里来回走,他没有发泄方式。跟个被锁在笼子里狗样,无论他叫多大声,都没有人
只要片药,他就能睡着,就能摆脱。
他骤然坐起身,弯腰把药瓶子捏在自己手上。飞快倒出片。就怕自己后悔,另外只手也拿好水杯。
就等往嘴里灌时候,动作突然停止,他整个人都僵持。
闵灯紧盯着手上药片,如果他吃。那他前几个月坚持算什呢?
拿着水杯手开始颤抖。水杯落地,发出清脆声。
“行,跟妈说声。”杨振宇爽快答应。他自己虽然大学学心理病临床,但毕业就跟着霍疏混,这些忘个大概。
只能他妈出马,他妈是国内最好批心理医生。
“看阿姨时间安排,不过越快越好。”霍疏说。
挂电话,霍疏想起那份文件,闵灯入职填那份资料。
他得去下那个孤儿院,来证实些东西。
腿发软,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什症状,但人倒在地上起不来。”
“……肢体接触障碍?”杨振宇回答。
“不是,碰过他,他除腿软没有这剧烈反应。”霍疏拧着眉。
“那就应该是只对某些特定因素所产生抗拒肢体接触障碍,比如高大男人,或者涂红指甲女人,应该是心理阴影造成。”杨振宇想想又问,“你问人不会是你餐厅里那个小男生吧?”
霍疏没有回答他问题,只是又快速接着问。
闵灯扔开药片,红着眼眶咬着牙。弯腰抱住头。
他脚踹在茶几。
茶几割开地面。刺耳声像是号角,吹燃火焰。
这声音让他心里直压抑着火突然爆出来。
猛站起身,喘几大口气。闵灯却毫无预兆僵在原地。
房间灯前天坏,直没来得及换。
按下开关,沙发上方小灯明灭不定,照清闵灯同样难看脸色。
他喘着气,心里像是压抑着团火。火不足以烧死他,也让他喊不出来。
喝口水,躺在沙发上。闵灯额上汗越来越多。
他知道茶几下摆排药瓶子,吃就没事。
“碰他人喝酒,是个男人……”霍疏想想又加条,“那人还抓着他手扇自己几巴掌,这个有关系吗?”
“……那这个特定因素可能是醉酒,男人,,bao力。”
杨振宇分析完。霍疏脸色已经难看不行。
沉默半响。
“这事可能要拜托下阿姨那边。”霍疏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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