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行雪看会儿,道:“你知道,那地方为何会叫做落花台?”
两个小童子揣着袖子,齐齐转眸看向萧复暄,深得他家大人真传,道:“堂堂天宿,如此小气。”
乌行雪支着腿在那笑。
萧复暄垂眸看着那俩小,不咸不淡地说:“再大气点,那南窗下要被人搬空。”
“……”
小童子理亏,回不嘴,跑。
脚步从玉檐另端走过来,在他身边停下。
过片刻,他面具被人掀开些。没掀全,只从下颔处抬角。
接着,萧复暄嗓音响在夜色里:“你喝酒。”
乌行雪上半张脸依然掩在面具里,他懒得动,也没睁眼,就那轻声慢语地回句:“你简直不讲道理,这玉醑共有三壶,两壶是自己,壶是从你那里顺来,你怎知道喝哪壶。”
萧复暄答道:“闻得出来。”
也要再多说句。
就听掌柜用极为嘶哑嗓音,艰涩开口,问乌行雪句话:“你知道……这地方为何会叫做……落花台吗……”
乌行雪怔,脑中跟着闪过句:
“你知道,那地方为何会叫做落花台?”
***
乌行雪本着半壶也是还道理,硬是给萧复暄也斟三杯。
等萧复暄仰头喝完,却见乌行雪指着仙都之下某处人间山野说:“落花台好像上灯,今日是三月初三?”
萧复暄:“你说人间历?”
乌行雪道,“嗯,应当是,那个山市三月初三点灯开市,十分热闹,偶尔碰见会去看看。”
萧复暄看向那片在灵王指点下隐约可见灯火,他对那里有些印象,曾经不经意间进过那片群山,但当时不是季节,没见到山市。
仙都夜风扫得人耳朵痒,面具也有点闹人,乌行雪眯眯眼。
他撑坐起来,掀面具,拎酒壶递给身边人:“还你。”
萧复暄没接,道:“下回还整壶。”
乌行雪睨他眼,屈指敲敲玉檐。两个小童子便从屋里颠颠跑出来,站在屋檐下仰着脸喊:“大人,有何吩咐?”
乌行雪冲他们道:“再给拿壶玉醑来,天宿让还他。”
那是仙都某个长夜。
还是灵王乌行雪办完事回到坐春风,打发两个叽叽喳喳小童子,带着壶上好玉醑,翻上瑶宫高高玉檐。
檐边浮着白雾,他支着条腿倚靠其中,像是坐在游云之端。
他喝三盏酒,有些懒洋洋困意,便枕着手肘仰躺下来,顺手掩上常戴面具。
结果没多久,他就听见玉檐有动静,像是有另个人也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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