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在伤病营中用是治术,而非医术。不闻群牧监要知养马放牧,也不闻司农寺须会种地耕田。何须懂医术?又非致命伤,能活到现在,如何不能活到未来。只需精心照料,又有几人会枉死?如今伤病营中,多少人已在康复中,正是明证。”
王君万不火,性急地问着:“不知韩秀才你有多少把握,把俺儿郎们都救回来?俺这里还有十几个亲近兄弟在家养着。”
“韩某不敢保证个个都能痊愈,但能确定,绝对要比过去少枉死许多。照顾病患,不是施针下药,重要是用心!”韩冈有绝对自信。他信心同样来自于伤兵救护,不是别人,正是后世传奇护士南丁格尔。
十九世纪战场上,伤兵死亡率并没有因为科学进步而下降,始终都保持在三成到五成水平上,不是因为医药,而是因为用心与否。当英法俄土在克里米亚开战,南丁格尔带着护士队来到战地医院,没有高超医术,没有神奇药物,只凭着精心护理,提灯女神就让伤兵在战地医院死亡率降到
……
半日后,韩冈已经站在甘谷城衙后厅里。他只用“孙道人”三个字,就让韩冈这个名字直接传到秦凤路兵马都监兼甘谷城主耳中。
须发花白张守约正坐在厅堂内,王君万和众官吏罗列其左右。
“你就是遇仙韩冈?”甘谷城主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“遇仙?”在秦凤路都监面前,韩冈双唇微张,神色茫然,“这是从何说起?”
张守约眼睛转,如屋外凛冽北风般冰冷视线就落到王君万身上。王君万惊问韩冈:“韩冈,你不是说过遇到前朝名医圣手孙真人【孙思邈】吗?怎又改口!?”
“韩某几曾说过?!”韩冈也是又惊又怒模样,“只是说过,当初救在下条性命道士姓孙,如此而已。这与药王孙真人又有何干?孙真人生在唐初,距今几百年,如今岂会在世?韩某圣教弟子,不语怪力乱神!”
当早前韩冈将编谎话中,救自己命道士说成是姓孙时候,他就已经对随之而来传言有心理准备,这也是他希望发生情况之——药王孙思邈孙真人在关中名声赫赫,几百年来,有关他传说数不胜数,至今未绝——而结果也如韩冈所预料,甘谷城主张守约因为韩冈在伤病营表现,更因为遇仙传言,而将他招到面前。
“你!”王君万踏前步,怒意难遏。
“好,吵什!”张守约呵斥退王君万,又转对韩冈道:“听说韩秀才你并不懂医术,这样也能救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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