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插花之仇历历在目,他无知无觉地顶着朵梧桐花招摇过市,直到行之他们剿妖归来、经由元如昼提醒,他才发现自己脑后这片春景。元如昼还掩口轻笑着说句“三师兄戴花很是好看”,臊得他恨不得钻进地里把自己埋起来。
看卅四吃痛,徐平生心情总算是舒畅些:“装盲人,开心吗?”
刚才束住卅四眼睛黑绉纱已被他随便系在手腕上。闻言后,卅四略有委屈地抱怨道:“这双眼睛瞳色天成,若是叫风陵弟子瞧见,认出是魔道中人,怎还会帮通传?只好先蒙
好像……自己在某位故人身上产生过类似感受……
难道他当真是自己故友?
在徐平生沉思间,那人拄着剑,步步跨上阶来,步履有些不稳,徐平生便主动迎上,在他面前站定,客气地询问:“请问你是……”
只布满剑茧手轻佻地抚上他脸,上下摩挲番,开口点评道:“比上次见你瘦些啊。”
徐平生:“……”
姑娘家不好,偏偏死不悔改地缠上个男子。
正在徐平生气得兀自冒烟时,外头名弟子递话来:“徐师兄,山门外有人找你,说是你故友,有要事相商。”
……故友?他徐平生向来少与人相交,哪里来故友?
他问:“姓甚名谁,什来历?”
来报弟子声称不知,只说是个相貌翩翩佳公子,眼睛似是不好,蒙有黑布,是拄剑上山来。他言道是来寻风陵山清静君座下三徒徐平生,且只愿在山门外等候,守山弟子亦不敢轻纵外人入山,便来通禀徐平生,请他出门相见。
……听音辨人,他想起来这是哪个王八犊子。
他面无表情,抖剑出鞘,稳准狠地怼中来人肚子。
半晌后。
二人并肩坐在山间阶梯上,徐平生木着张脸,坐得离他极远,卅四则解开眼上束缚,抚着痛处疼得龇牙咧嘴,哀怨道:“兄长,许久不见,怎还是这凶?”
徐平生个白眼翻过去,用力过猛,有点头疼。
带着身椒香和满心疑惑,徐平生顺着山间林道拾级而下,在清凉浓郁树影下看见那个所谓“故友”。
此人正背对于他,身着袭碧色长袍,背后斜背长条状物,条黑色绉纱交叉缚于脑后,余出部分沿风招摇,站姿偏于慵懒松垮,看得徐平生皱皱眉。
……他不记得自己有这样朋友。
在他开口相问前,风已把他身上椒香带到来人身侧。
那人转过身来,露出双薄唇红艳无比,再往斜上张扬挑,莫名就叫徐平生冒出股想打人无名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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