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叫你什?”
“……爱叫什叫什。”
卅四仔细想想:“平生?”
徐平生个倒噎,见鬼似瞪他眼,却恰好撞见某位死不要脸之徒灿烂笑颜:“平生平生。”
……徐平生决定不跟傻子般见识,忍。
他看着这人没心没肺死样子,本就有种上手抽打冲动,听他放出如此厥词,便再也压不住满腔邪火,抄起剑匣砸过去:“不吉利知不知道?”
卅四把剑匣抱入怀里,生得狭长偏魅眼睛无辜眨眨:“可真很喜欢这块剑石啊……起出十年,都没舍得自用……”
他满脸落寞与困惑,叫徐平生颗心微微软化些。
……此人应该不是有意为之,只是不通俗世礼节,送出也是自己真心喜爱宝物,这份心意虽是错,却也实在真挚。
好在卅四向来不是能为琐事困扰之人,击掌,便将淡淡失落尽数挥去:“现在下山采买新礼物,兄长在此等!”
上。”
徐平生捺捺火:“叫做什?同你很熟?”
“是来送贺礼。行之是新郎,现在定是忙得脱不开身。想来想去,在风陵认识人也只有兄长你。”卅四缓过疼痛,立刻又化成记吃不记打贱皮子,笑嘻嘻,“兄长,帮个忙呗。”
此人是来送礼,怀是腔好意,徐平生也不便在此时闹将起来轰他离开,只好冷着张脸问道:“……送什?”
卅四将长条包袱从后背顺下,层层揭开布帛,露出只花梨木长匣,满脸都是献宝喜色:“兄长请过目。”
走出程后,卅四又不老实。
“……平生,这把剑炼也炼好,拿回去
“等等!”徐平生站起身来,“跟你起去。”免得他再挑些稀奇古怪、送不出手丢人玩意儿。
卅四把勾住他后颈,爽朗大笑:“就知道兄长人好心善!”
徐平生面皮抖抖:“……手。”
卅四从善如流,将胳膊放下,涎着脸袖手笑道:“兄长……”
“莫叫兄长。是行之人兄长,和你攀不上关系。”
徐平生揭开匣子。
显然,卅四对他这份贺礼很是自豪,兴头头地介绍道:“这是自棠溪起出上古剑石,自知道行之婚讯,便炼这把剑,三月以来,剑炉之火日夜不歇,昨日总算是成……”
在他喋喋不休间,徐平生自匣间慢慢抬起头来,神情有些扭曲:“弟弟新婚,你给他送单数之物?还是开刃凶器?”
卅四“哈”声,略有迷茫:“剑是好剑啊。”
徐平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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