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毕,自外奔来个满身黑污南疆士兵,从马背上滚落,哭喊着跪倒在帕沙面前:“将
他优哉游哉地抿口茶,见江边天际被染红大片,便知江边也是蓄势待发。
约刻钟后,第二名传令兵满含喜色,奔入营中:“将军!那中原时狗放船下水,顺风之势,百里江面已行过半,但有识水性参军瞧出,中原人船,为保平稳,竟是用铁锁与舢板相连!”
这下,就连帕沙也是难免喜形于色。
幕宾更是连连赞叹:“大善!大善!真是天助将军!时家小儿熟读兵书,竟不知昔日周郎在赤壁计败曹操,正是因曹操用铁锁连船,方使得火攻之计得获大成!”
帕沙坐回铺着毛皮椅上,眉眼含笑,连道三个“好”字,可见心情愉悦,难以抑制。
是唢呐,吹还是《百鸟朝凤》。
即使是见多识广帕沙,也不很能想象得出,支军队吹着唢呐打过江来,是怎样副光景。
他不禁嗤笑:小儿伎俩。
越是如此,可不越是虚张声势?
陆上传令兵很快策快马到来,大声呼报:“将军,有北府军行踪!正在往长陵靠近!”
府军自投罗网。
果真,子时方过,便有隐隐喊杀声自苍江上传来。
……来。
帕沙唇角含笑,镇定抚琴,琴声潾潾,宛若凤凰清歌。
他副将负责支应陆上来军,不在身侧,名幕宾为他添茶,道:“将军弹得手好琴啊。”
褚子陵不中用,又如何?
他帕沙单凭自己,便将这步废棋走出奇效!
江边火光沸反,隐隐有嚎哭声自江面传来,听着便觉悦耳。
然而,不消半刻,便又有马蹄声答答传来。
幕宾笑道:“不知道又是哪里好消息。”
帕沙不动声色地放下琴:“来多少人?”
传令兵道:“对方是夜行军,没有点火把。入夜后黑得很,也看不清有多少人,但副将军远观,尘烟滚滚,前后相连,队伍绵延起码百里!”
帕沙抚掌:“下去休息。”
幕宾不失时机地上前拍马:“将军料事如神!绵延百里军队,起码来两万多人吧。”
帕沙不是吴宜春,并没有让身边人捧脚恶习,但好听话谁都爱听。
帕沙道:“此乃家学,吾父擅于琴道,自幼教授。自小便通五音六艺,此时弹战歌曲,也算是鼓舞前阵将士。”
幕宾笑道:“南疆之风,必能将将军心意传达至各军之处……”
孰料,话音刚落,便有阵嘹亮乐音自江边传来,相隔数里,仍是雄浑壮阔,直干云霄。
幕宾:“谁在吹唢呐?”
帕沙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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