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常伯宁抬手,点住他眉心,催动灵法,使二人相貌重又交换回来。
垂下手时,他鼓起勇气,顺势捏捏封如故脸,自己脸便红,只觉自己此举太过孩子气。
在常伯宁懊恼时,封如故说:“师兄,用役万灵咒召血灵吧。”
闻言,常伯宁满新奇地看他眼。
封如故还以为常伯宁是忘,边在空中比划绘制符咒形貌,边道:“‘吾佩真符,役使万灵,上升三境,去合帝城。急急如律令’。”
如喉间紧。
那个因为被封如故举止惹怒、而被他全然搁置问题,此时又缓缓爬上他心扉,藤蔓似缠紧他心脏。
……为何他进入封如故房中、看到封如故扮演常伯宁时,会感觉亲切熟稔至极,以至于将满腹心事尽数说出?
……
常伯宁不知与他们墙之隔如心思。
始发红?
他揉揉眼睛,乖乖躺下,心里还转着点小小疑惑。
如小幅度地吐息,待脸上烫得不那厉害,才翻过身去。
主屋院前两盏银人灯,将院子照得皎然片。
他先是感受到股灵力轻微涌动,旋即,道清影落在院中,从半掩窗户间,闪过道熟悉身影。
常伯宁有些纳罕:“你向来不擅阵法,也懒得修习,怎会知道役万灵咒心诀?”
封如故端详着血瓶,回答:“……有人曾教过。”
他见房中灯熄,便蹑手蹑脚地进房,看着在床上披着层薄被封如故,心就自然软下来,正要无声无息地合上房门,便听身后床上传来封如故清醒语调:“师兄?”
常伯宁:“没睡?”
封如故坐起身来:“等师兄呢。”
常伯宁取出只弥漫着淡淡血腥味瓶子,言简意赅道:“如故,成。今夜便做吗?”
封如故接来瓶子,握于掌心:“宜早不宜迟,怕丁酉等急。”
如从床上坐起。
来人顶着封如故脸。
如知道,封如故在房中,来人就该是常伯宁。
但这样远远看去,如不免心惊。
——来人走上台阶时青松白杨似身姿,低头时内敛温和神情,因为畏光而微微眯起眼睛,任何地方,任何细节,竟找不到任何义父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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