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他除下衣服,同时冷冷道:“多谢。”
封如故暗笑,想,这小孩儿也太矜持太要面子。
但看清如身上疤痕后,封如故微微变颜色。
——他身上荆棘索疤痕纵横交错,陈伤与新伤彼此叠加,竟多数是先前自罚时留下疮疤。
封如故低头,从储物袋内取出伤药,端起烟枪,吸上口,和着口腔里温热气息,起轻轻呼在淌血伤处,先止疼痛,再涂抹上伤药。
他拿肘部将封如故顶起,帮他站稳。
封如故虚扶着腰,活动两下,又敲敲已经敞开门:“请问如大师,可以进门吗。”
如扫眼他已经踏入屋中双脚,自然不会把他再扔出去。
封如故再接再厉,又敲门询问:“那如大师,可以进门给你上药吗。”
如看着他眼神很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扔出去。
他牢牢攥紧之余,抬起眼睛,望向如。
他扬扬嘴角,语未发,先将含在口中道竹息徐徐喷在如脸上。
在如错愕之际,封如故低声道:“这样苦着自己,你真很高兴吗?”
如果是以前,如会极厌烦封如故这种刻意撩拨人作态。
但现在,如知道,他吸烟中有镇痛用延胡索。
如腰板挺得笔直,没来由紧张,想着封如故若是问起他身上伤势,他该如何作答。
他无法解释痛苦、愤怒,被抛弃不安、自弃、自厌,是这身伤疤来源,也是他无法宣之于口部分。
但封如故居然没有问。
在上完药前,他什都不问,上完药后,也只是把小盘糕点推到
但他忍忍,还是背身朝内走去,算是默许。
封如故已经交代几个小崽子在主屋等着,自然不觉得旁人会来别院,所以索性连门都没有关。
进内间,封如故理所当然道:“衣服脱掉。”
如僵着张脸,似乎在寻找合适应对态度。
闭口禅已破,再不作应答,便有些不像话。
时间,疼痛立减,但他却慌乱起来,只盯着封如故看,挪不开眼。
封如故靠在如怀里,懒得自行起身,本以为自己会被他恼怒地推开,没想到如就这样低头盯望着他,动也不动。
近距离看来,他眨眼频率很低,睫毛又很是浓长,被他这般盯着,竟有几分情深错觉。
封如故向来擅长撩拨他人,却不擅长应付被人撩拨局面,与他对视几瞬便有些受不住,低低咳声:“……腰。”
如眼睛眨,神态略有局促,但由于变化速度太快,封如故甚至没能捕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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