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如左小臂上,盘踞着条新鲜环状血痕,伤深约半寸,血迹尚未干透。
寒山寺管理严格,有专门供破戒者自罚荆棘索,自罚时,可将荆棘索缠在施罚处,勒入皮肉,代替鞭罚。
荆棘索用或不用,全凭修道之心是否坚定。
如想把小臂抽回,封如故上半身靠在他怀里、发力将
封如故独身人来到门前,叩响门:“小如,云中君来找你啦。”
口吻之亲切熟络,就像是只小松鼠来隔壁松鼠家里借冬粮。
门内无声无息。
封如故端着冒着袅袅烟雾烟枪,笑说:“破戒也不必如此灰心丧气,读过些佛经,破戒之人只要持颗忏愧之心,诚心悔过,佛不会轻易怪罪。这说吧,佛就像你爹爹,儿子犯错,改过就是,至多打顿,没有立马逐出家门道理。你说是不是?”
内里如仍是无动于衷。
情轻重,略思忖片刻,就放弃这个念头:“师兄,慢行。”
常伯宁摸摸他后脑勺,便握着剑起身离去。
常伯宁走,刚刚被交代要好好休息封如故立马起身,披上衣服,拿起腰带,边系着边从屋内出来,抬眼看见守在门口海净,以及刚刚送师伯离开罗桑二人,就是不见如去向。
他把腰带松松束好:“们家小如呢。”
海净先看见这对风陵师兄弟进屋,紧闭门户将近个时辰,再出来时,常伯宁行色匆匆,封如故又是副刚刚宽衣解带模样,不禁心潮澎湃,见封如故问他,方才收心凝神,暗暗诵声佛号:“小师叔他……”
封如故见叫不开门,便倒退两步,装模作样地大叹声,道:“好,说话不顶用,那就叫师兄来同你讲话。”
封如故方转身,身后门便开,腰带被“众生相”钩,倒退步,脚跟绊到门槛,向后倒去。
如也没想到封如故下盘如此虚浮不稳,下意识伸手去揽。
封如故整个人跌靠进他怀里时,将他抱个满怀如有瞬僵硬,手没能及时松开。
因此,当他手腕被封如故把抓住、袖子也被撩开时,他竟没来得及做出反应。
如在破闭口禅后便拂袖而去,去东侧别院,常伯宁走时,他也没有出来。
封如故垂下眼睫来,沉思片刻,抬手轻碰碰鼻尖小痣,转身往别院走去。
海净正要抬步跟上,封如故就像是后脑勺生眼睛般,信手指,命令道:“别跟过来。”
他想,如现在样子,不适合被旁人看到。
别院里只有间屋是反锁着,因此并不难寻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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