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六年前,伙修些邪门道法强人听说寒山寺中有《宝积心法》三卷,乃是真佛所赐镇寺之宝,甚是珍贵,料定和尚有天大本事也不敢杀生,便
他随便躺,就躺在常伯宁大腿上,仰头看他:“况且,封如故又不是废人。倒是师兄……”
常伯宁低头,温和道:“如何?”
封如故徐徐吐出口竹烟,笑话常伯宁道:“师兄堂堂山之主也会害羞,撒谎时连眼睛都不敢叫人家看。”
常伯宁微微涨红脸:“他非是承之恩,那声‘义父’,自是受之有愧。”
“受着吧。”封如故笑道,“怎说也是你大侄子呢。”
封如故夹拖着竹躺椅,跟在常伯宁身后慢吞吞地走:“师兄怎把他叫来?”
“哪里有那大面子。”常伯宁失笑,“只是凭着你与他交情而已。”
封如故但笑不语。
走入殿内常伯宁坐回原处,除下眼纱:“真不告知他实情吗?”
“不。”
如自殿内出来时,封如故已经快把小佛修前世今生给套个底儿掉。
封如故:“你二伯跟你爹关系这不好,你怎也不劝劝你娘。”
小佛修刚要回话,便被如打断:“云中君打算何时下山?”
经过番套话,封如故也明白这二人来意,却还要明知故问:“明日。如居士这是打算与同行?”
如: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罢。”
话虽如此,这位大侄子可是非般大侄子。
魔道自明面上彻底消亡之后,世上修道之风盛行,佛门也渐起声势。
然而佛门向来不好张扬,静心修内,胜负心并不算强,凡有比试,也从不轻易涉入其中。
如居士,堪称佛门修士闻达于外第人。
然而他却连真僧也算不上。
“为何呢?”
封如故答得轻巧,浑不在意:“与十年前不认他理由同样。”
常伯宁并不赞成:“……如故。”
“师兄,是你托他照顾。他承谁情,到头来都是样,既然都会好好照顾,又何必多言?”
封如故习惯逮哪儿靠哪儿,如今和他同长大常伯宁就在身旁,焉有不靠之理。
封如故:“这话说得就很不佛道中人。”
“贫僧非在道中,乃是护佛之人。”如平静礼,“佛慈悲,护佛之人却不必慈悲。云中君,请。”
有风陵弟子来引二僧前往下榻之处,如走得头也不回。
望着他背影,封如故自言自语:“小红尘,小红尘。唉,长大就不可爱。”
常伯宁不知何时立在他身后:“阳光太烈。进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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