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问:“姓呢?”
叶右用尽全身力气让声音听起来正常:“没有……没有姓。”
话说完,他眼前黑,积累数月
叶右摇头,小声道:“谢谢。”
老者问道:“你爹娘呢?”
叶右心底颤,又摇摇头。
老者不好多问,将他从地上扶起来,随即微微顿,仔细摸摸他骨骼,目中有些惊讶,说道:“你不练武可惜,若是没地方去,不如以后跟着?”
叶右看看他,正要回绝,只听他道:“住在何极山,姓喻,虽不是大门派,但在江湖上也是无人敢欺,怎样?”
都像是被凌迟似。
冬季实在没有多少能吃果子,若在郊外,他便挖树根吃,若到城里,他就守在酒楼外等着吃人家剩菜剩饭,但这事往往轮不上他,只是偶尔会遇见好心人给他口吃,但更多时候他都是饿着。
要是运气好,求着路过马车载他程,能省不少脚力。
他过座又座城,从隆冬直走到除夕。
新年里,城市张灯结彩,穿着新衣服小孩笑盈盈地跑来跑去,好不热闹。他蹲在墙角看着他们,借着休息空当,贪婪地吸着晌午阳光。
叶右怔,确认问:“何极山?”
老者以为他没听过,解释道:“是离这里不太远座山,过年来城里买些年货,马上便要回去,跟走?”
叶右鼻尖酸,感觉那些前路渺茫无望和孤立无援凄苦起落地,黑暗阴冷长路终于走到尽头。他张张口,拼命抑制住涌上喉咙哽咽,说道:“……好。”
老者很高兴,问道:“你叫什名字?”
“……阿晓,”叶右听见自己说,“叫阿晓。”
旁卖馒头大叔看他好几眼,不知是心善还是正赶上过年,收摊时拿个热乎乎馒头递给他。叶右急忙接过来,道声谢。大叔悲天悯人似轻叹声,推着小车走。
叶右目送他走远,低头咬口馒头,余光扫见不远处有几个乞丐向他走来,心头涌上不好预感,起身就跑。
但小孩跑得再快,又如何能抵得上大人?他很快就被围,那几人喘着大气踹他脚,骂骂咧咧:“娘跑得还挺快,跑啊小贱人!怎不跑?”
叶右蜷缩成团,死死地抓着手里馒头。那几人时愣没有掰开,气得又踹他好几脚。叶右咬紧牙关声不吭,就在要放弃时候,他忽然听见惨叫响起,落在身上脚齐消失。他抬起头,看见个持剑伯伯把那几个乞丐呵斥走。
老者在他面前蹲下,和蔼问:“没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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