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！钱钱钱！你小子就认得钱！古董
传承与价值体现，并不是用金钱来衡量！”
“哦，珠宝折价也可以，您总不能用粮票换算吧？”
“俗不可耐，俗不可耐！到
你嘴里，就成
笔数字？臭不可闻！”
李和怕真惹毛，连称呼也改，“李叔，
意思是以后卖，不是现在。”
“那还不是得卖？”
董玩到你这
无知无畏境界，实在是不可多得！”
“过奖过奖！”李和假作没听出来老头儿讽刺，继续问道：“李师傅，这屋里有没有慈禧用过夜壶，脸盆啥？”
李老头装没听见李和打岔，继续道，“这八仙桌儿还是抗倭大帅戚继光送给张居正！当年戚大帅总领抗倭事务，为防后方制约，没少给张居正送东西，从金银珠宝到名马美姬，乃至吃食用具，甚至连人头都送过！送张屏风很稀奇吗？”
咣当！李和没摔下去，可心中戚继光代名将，张居正辅国良臣伟大形象轰然倒塌，这也忒离谱吧？
“不对啊，这上面可没刻戚继光敬赠张居正名款吧？你又看哪里野史牵强附会而来？”
“你想想，咱还要不要继续收藏，万遇到更好，咱是不是没钱收，不就得卖点差，这些眼力活还是要靠你啊。”
李老头叹口气道，“件器物摆在那儿，看过去，能把你带回到古代；手指触摸，能感受古人创造它心意，这才该是玩文物终极目。会裹着层幽邃圆熟包浆，沉静温润，散发着古老气息。古董有形，文化无质，它看不见，摸不到，却渗到人骨血中去。你这小子真收到不少好东西啊。你意思，也明白。”
“那你老受累，帮整理整理。”
李老头站起来，伸个腰，“鼻烟壶，扳指，砚台，这些小东西，已经给您整好。大件再费点心思，全给您列单子上，你眼就能瞅清楚。”
李和谄媚道，“那你老受累，中午想吃啥，
对于李和提出来怀疑，李老头倨傲笑道：“自然是有史可证，你看屏风上字，林升《题临安邸》：山外青山楼外楼，西湖歌舞几时休；暖风熏得游人醉，直把杭州作汴州。以后有机会领你见个人，你就知道说不虚。”
李和点点头，看向李老头目光就不样，如果老爷子说是真，就凭这份眼力劲儿，当年在业内怕也是个叱咤风云人物。
“其实，最关心不是这个。”李和直直身子，温声轻语说道。
“哦？那你关心什？”
“关心这张所谓屏风究竟值多少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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