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知!”李老头斜他眼,接过何芳送过来茶,问道,“知道张江陵吗?”
“谁?”
“张居正!”
“哦,你直接说名字不就得。”
李老头摇摇头叹息道:“玩古
“李师傅,昨天给你烟,你也没接啊,以为你不抽烟呢。”
李老头从嘴里拔下烟袋,在墙角处狠狠磕几下,又含着烟嘴子使劲吹吹,这才说:“年轻那会就抽烟泡子,后来戒,就改成旱烟,你们小年轻抽香烟没劲,就不喜欢。”
李老头进屋,突然咋呼声,把桌子豆浆赶忙拿到手里,“你个败家玩意儿!这油乎乎果子,滚烫豆汁就往桌子上搁,你是没长眼啊还是心大啊?”
李和挠挠头笑道:“李师傅,不就是八仙桌儿吗?有什值得大惊小怪。”
李老头气要跺脚,“说不是桌子,是桌子这个黄花梨屏风。”
早起遛弯时,意外地在棵桃树尖部发现桃花骨朵,这使李和惊喜极,比往年早开近半月,这意味着春天到。
报春花果然通常都是连翘和桃花。
像往常样,寻个早点摊儿,豆汁油条捏在手上才猛然反应过来,打今儿个起,家里算是多口子人,李老头早饭还得要帮着买。
给李老头住这套房子,比李和住那套还要大。
在院子里有口水井,井很深,长长绳索拴在桶上放下去,要等好大会儿才能听到很轻噗得声。
李和打眼瞧,桌子确实有块木板样东西,挺古朴,有老感觉,上面镶着人物,都是玉制,“怎看着像牌匾。”
“这就八仙献寿屏风图。”
“那你老说道说道。”李和也来兴致,眼角瞅着进门来何芳,示意她泡壶茶端过来。
“这屏风价值并不全在用料名贵上,而是所有之人身份与众不同!”
“难不成还是皇帝用不成?”李和打趣着。
这还得说是你没有说话支起耳朵在听,否则,连着轻轻声音你也听不到。
李和打好水,给李老头用盆子端到架子上,看到李老头从厕所出来,故意挤兑道,“李师傅?起得挺早啊!哎呦,您这忙还亲自上厕所啊?”
李老头瞪眼,“咳!该说说,不该说小声说。”
李和笑道,“先洗把脸,再吃早饭,豆浆油条给你搁桌子上呢。”
李老头拿起膝头烟袋,从烟荷包里又装满满烟袋锅旱烟叶子,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火柴,点着烟狠狠地吸口,从那张牙齿快掉光嘴里吐出团浓浓青灰色烟雾,被风吹唿下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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