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强行把自己感觉拨出,跟没有灵魂似,点点头。
她弯下身来,就像是个接受孩子无理取闹母亲,银蓝眼眸空空荡荡,平静说:“……好。”
冷宫血光煌煌,火点点燃烧起来。
夏青看着瑶珂拿着刀,杀五岁楼观雪。
男孩死去刻。
瑶珂脸寸寸变白,本来以为已经痛到麻木心没想到能再次撕裂,鲜血模糊世界。她张嘴,却什都说不出来。
楼观雪热泪滚烫,朝她吼:“凭什!凭什你们鲛族罪孽要承受!是人啊!瑶珂!你装傻装瞎五年!现在看清楚吗!是人啊!不想成为神容器,不想生不如死!”
他如同濒死幼兽,把刀给瑶珂。
“你不是后悔吗?说不要真神临世只要平平安安?”
“那杀!杀啊瑶珂!”
青看到,五岁楼观雪冲过去,然后握住瑶珂手。
“阿雪?”瑶珂僵住,欣喜还没浮上脸。
男孩冰冷声音已经响起来:“刀给你,杀。”
瑶珂愣住,整个人脸色苍白,摇摇欲坠,很轻地说:“你说什?”
楼观雪眼眶赤红,趁着她灯枯油尽之际,强硬地拽开她手,然后把刀放到她手里。
障终于破。
刀滚到地上。
瑶珂看不见,也没去看男孩尸体,她只是在原地呆很久,像是已经彻底抽离七情六欲,剩具不会难受不会痛躯壳。神情苍白麻木,然后原地摇摇头,扶着墙往后走,低声跟自己说:“……今天是惊蛰啊,阿雪生日,得做碗长寿面。还要回去刺绣,对,刺绣还没绣完呢,夏天到,该给阿雪换新衣。”
她喃喃自语,步伐很慢,摸索着回宫殿。
火光在这刻大盛,“轰”,断壁颓垣顷刻坍塌
泪水滴到瑶珂手背上,她被烫得差点握不住刀。
楼观雪几近哀求地说:“杀吧。”
碎骨重生,血肉还母,以后就什都不欠你。
瑶珂握着刀,她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。
她跟雕像样站很久。
瑶珂辈子杀过很多人,握过很多武器,却是第次被刀柄冷得浑身颤抖。她是那哀伤又脆弱可因为瞎眼什都做不,容颜上流露出深深无助来,她唇颤抖:“阿雪,……”
大颗大颗眼泪从五岁男孩眼中流出。
楼观雪嘶哑吼出声来:“你说,叫别再长大,别再活下去。”
“你说,神降临时所有惩罚都会加诸在身上。你要无痛无忧,也不想受那个折磨。”
“杀!瑶珂!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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