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,艰难说:“他要去做什。”
楼观雪淡淡说:“做五岁没敢做,却直在想事。”
五岁没敢做,却直在想事。
火光燃起刻。
瑶珂终于跌跌撞撞。双目无神地跑出宫殿,她就像个丢失孩子可怜母亲,急切又悲伤声声喊着“阿雪”,眼眶干涸,再也流不出来眼泪来。
仿佛崩塌燃烧前预兆。
“楼观雪!”
夏青也跟着跳下去,可刚落地,肩膀被人摁住。
那只手很冷,寒意透过衣服渗入骨子里。
道清冷熟悉声音从上方传来,他说:“让他去。”
楼观雪将那发带松开,由它从墙上掉下去,惊蛰夜冷风将脸上泪痕吹干,也把他眼中那团野草吹得重燃。
楼观雪说:“知道怎破除心魔。”
夏青不明所以。
男孩扯着唇笑下,看向夏青:“你说没错,心魔只会是自己。谢谢你,送你出去吧。”
这是他第次说谢谢,但夏青却骤然警觉:“你要去干什!”
那,男孩黑发都散下来。
更衬得肤白如雪,眼皮上痣诡异红。
楼观雪又说:“今天是三月五。”
夏青愣住:“三月五……”
原来又是三月五啊。
在黑暗中龋龋独行,手慌乱地四处摸索。
夏
夏青僵硬地回头。
就见长大后楼观雪立在他旁边,障主人,黑发如瀑,雪衣无尘。他眼神冷漠而平静,目光深如海渊,漠然看向前方。
在这里似乎才是最真实他。没有摘星楼内慵懒神秘阴晴不定,也没有寝殿中伪装出芝兰玉树。
安静、孤冷,小时候那横穿骨骼利剑长大后融碎在血液里。
他沉默站在惊蛰虫动角,看着五岁自己,拿着刀,踏过荒芜土地,去破除最后红尘孽障。
男孩没理他,从袖子里拿出把小刀,干脆利落地从墙上跳下去。
黑发和黑衣翻飞猎猎,萤火虫绕在他身边,男孩若跳入光海,他踩在荒草葳蕤土地上,碾过万物生机,头也不回往回跑。
“楼观雪——!”夏青猛地出声大喊。
却见障内切开始泛出水雾般波纹。
满天飞萤火虫成为光怪陆离幻影,整个凄冷寂静冷宫显出种惶惶血色来。
惊蛰。
怪不得,怪不得萤火虫漫天,怪不得土层之下窸窸窣窣那多声响。
楼观雪偏头,精致冰冷脸上,第次流露出种属于正常人情绪来。
“其实也是生日,虽然她对外直说二月十六。”
夏青说不出话来,讷讷:“你生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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