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雪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瑶珂
声音痛
楼观雪痛得神志不清，被杂草绊住，手臂蹭出
道血痕。
“对不起，阿雪，对不起。”
她在后面跟上，慌乱无措，泪流满面。
楼观雪手臂火辣辣痛，喉咙全是腥腻血，他扯唇，冰冷讽刺地笑
下。
“楼观雪？！”夏青终于能动，赶紧跑过来，蹲下身，抓住他布满伤疤手。
楼观雪在她放手后，半跪撑在地上，喉间全是血，不停干呕。
瑶珂尘不染站在寒月下，看着自己儿子狼狈样子。她恍恍惚惚，泪水从眼角落下，成莹白珍珠，颗颗到楼观雪脚下
“你怎
能有这些肮脏欲望呢，你怎能是人类呢……你是
孩子啊。”
她似乎又从魔怔中走出，猛然惊醒。
“阿雪。”
瑶珂问：“上次那个。”
楼观雪：“嗯。”
瑶珂从他手里拿过那个糖葫芦，轻声说：“山楂裹上糖，用签子串在块就成糖葫芦？人类食物总是那千奇百怪。人类欲望也很奇怪，情欲，贪欲，还有口舌之欲。”瑶珂说完，极轻地笑下：“阿雪喜欢这个？”
楼观雪冷冷回视她。
“啪”灯笼滚到墙角下。
夏青扶起他，焦急说：“带你走。”
楼观雪：“不用。”他声音哑得厉害。
夏青：“那总得先躲开这个疯女人吧。”
楼观雪漠然说：“她追不多久。”说完，又抬头看眼冷宫高高墙：“带上去。”
“啊？”夏青摸不着头脑，带还是乖乖地扶着楼观雪，让他踩着自己肩膀先上树，再跳到墙上。
悔恨、迷茫、心疼悉数在眼中，眼眶泛红，她往前走步。
但是男孩避她如毒蛇猛兽。
瑶珂失神站在原地，风卷着她衣裙。
楼观雪看都没看她眼，扶着墙跌跌撞撞离开。
“阿雪！”瑶珂骤然脸色苍白，眼睛红得能滴出血，狼狈地向前跑来。
瑶珂突然松开手里灯笼，她猛地掐住楼观雪下巴，银蓝眼虹膜处泛起寒光，如凝聚泪。另只手拿起手里糖葫芦，尖锐签直直刺向楼观雪咽喉。
楼观雪骤然瞪大眼，却被强摁着下巴，动弹不得。
瑶珂像是疯般，拼命把糖葫芦往他嘴里塞，喃喃问：“糖葫芦好吃吗？”
鲜血从楼观雪嘴边涌出来，他想合上牙，可是瑶珂力气大惊人。
夏青人都傻，想去拦住那个疯女人，却发现这是自己走不进回忆。他只能以个旁人视角，看着瑶珂狠狠刺好几下，然后松手，糖葫芦滚下来，签上全是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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