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愣。
这刻那种诡异感觉又来,月凉如水,似乎是回忆水幕在轻轻荡漾。
瑶珂穿着水蓝宫裙,提着盏灯,黑发如瀑,绝色容颜在灯火月色里模糊又遥远,她问:“你吃什?”
楼观雪想也不想回答:“糖葫芦。”
瑶珂弯下身来,问道:“谁给。”
很难想象,这样人心魔会是什。
孤独吗?楼观雪应该是孤独,不然也不会直理他。
当然这种孤独并不足与成为心魔,它只是种很纯粹、很可有可无情绪。
所以笛子神神叨叨说“障”?那障到底是什。
夏青胡思乱想时候,楼观雪已经吃两个糖葫芦。
夏青想想:“你真只有五岁吗。”
楼观雪没说话,漆黑眼眸瞥他,脸“你问什傻逼问题”。
夏青扯下嘴角。
楼观雪长大后,神秘危险得像个神经病。小时候也让人心惊胆战。
他像个狼崽,张口就能咬断敌人咽喉;也像片野草,在这荒芜冷宫扎根出生机勃勃。
他袖子边晕开深色样。
夏青瞠目结舌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上上下下打量他番,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:“你,真只是去拿根糖葫芦?”
楼观雪闻言嗤笑声,神色嘲讽:“你觉得呢。”
夏青卡几秒:“那换个问题,你把他杀?你杀人那快吗?”
楼观雪冰雪般容颜在月光下显露出几分肃杀:“关你什事。”
楼观雪忍着不耐烦:“个老太监。”
夏青回神,吐槽他:“兄弟,们现在是朋友吧,你懂什叫朋友间分享吗?”
楼观雪看他眼,转身就走。
夏青气得咬牙。
楼观雪转身撞上个人。
瑶珂。
对,生机。
夏青终于反应过来,他搞不懂点。
楼观雪在这样压抑、扭曲、黑暗童年,并没有显得自卑、惶恐、可怜。
他很聪明,知道保留手上伤能少做点活;也懂保护自己,对于这个打他主意太监第二次见面就动杀机。
逆境养出他身反骨,像利剑支撑住单薄身躯。
夏青:“……”他怀疑这不是楼观雪障,是他障!他快要被气出心魔,需要被拯救是他吧!
不过那个变态太监,死得好。
“你……你杀人后,尸体怎搞,不怕被发现吧。”夏青犹豫再三,忧心忡忡问道。
楼观雪张口咬颗糖葫芦,脸鼓起来,难得有几分可爱劲,语气拽得不行:“不会,不犯这种错误。丢池子里那帮蠢货发现不。”
“……”听起来还很有经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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