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钱散落地,谢逢殊还以为又是自己不当心,吓跳,连忙边帮忙捡纸边问:“你没事吧?”
对方却连头都没有抬,更没有回答,只把抽回谢逢殊手中纸钱,绕过他急匆匆地往城门口去。
两人道看着他走远,绛尘先收回目光,转头问道:“没事吧?”
谢逢殊先是摇摇头,却依旧眉头紧皱。他半晌才把目光从那道背影上收回,看着绛尘轻声开口。
“那个人身上,好重妖气。”
思。”
“哪里有意思?”
“都有。吹糖人爷爷,卖绸缎姐姐,炒栗子人,逛街人,还有街口卖艺人,都有意思。”
他语气清朗干脆,带着明显希翼与热切,是真觉得这尘世间切人与物,热闹与声响都有意思。绛尘目光落在他脸上,想起天界诸神找他入世镇压应龙之时说,担心应龙魔性未除,危害生灵,请他怜悯众生。
他们端坐神坛,不肯来人间看眼,说出怜悯众生四个字分量还不如谢逢殊句有意思。
绛尘神色淡然无波,又想:自己这个万佛之祖不样在大梵天坐数万年,天上神佛般黑罢。
谢逢殊察觉到他目光,转头问:“看干什?”
绛尘摇摇头,正欲答“无事”,个中年男子突然从旁边巷子里窜出来。
那人衣衫破旧,应该是许久没洗过。他手中抱个包裹,走得很急,似乎是没看见巷口正好经过两个人,下撞到谢逢殊身上。
这撞,这人手里包裹也散开,竟然掉出几叠上坟烧黄草纸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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