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人太多，两人兜兜转转左拐右拐，终于进
条无人
小巷。
谢逢殊还记得绥灵叮嘱他不许在有人地方动用法术，仔细谨慎地将周围看眼，才施诀将所有东西扫入袖间乾坤袋中。
他松口气，仰头看着绛尘笑道：“好，回去吧。”
两人原路折返，此时临近黄昏，夕照如金，谢逢殊和绛尘背对夕阳而行，影子时有交错。
已经可以看到城门，谢逢殊伸个懒腰，叹道：“原来下山这
累。”
绛尘听半晌，此时乍听到自己，眉心微动，问：“
？”
“你不是每天都要抄经吗？”谢逢殊答，“那要很多纸墨。”
绛尘没有说话。
谢逢殊并不懂佛教经文，偶尔问两句意思也兴致缺缺。每次见绛尘抄经，他总是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晃来晃去，或者干脆趴在案台上睡着。只等夕阳西下之际绛尘把他叫醒，让他回家。
虽然如此，他却能记得要给自己买笔墨，绛尘没有预料到。
对方身边。
“走吧，下山。”
从东隅向西而行，越过两道险峰，便是座城镇。
城镇不大，却五脏俱全。街市上人来人往，饭馆酒肆，茶楼商铺间跟着间塞满整条街，还有沿路叫卖小贩，声音高昂悠长，添许多热闹。
谢逢殊初至人间，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看，路上头转来转去，深怕错过点东西，因此差点撞到迎面而来行人。
他顿，又傻笑道：“但是有意
但他只道：“从头开始买吧。”
他们从街头到街尾，家家商铺逛过去。谢逢殊看到什都觉得有意思，放下这个又拿起那个，绛尘也不着急，只在旁边看着。
好不容易逛完整个街市，两人手里已经是大包小包，拎都拎不下，谢逢殊刚才还逛得高兴，此时也苦着脸看着绛尘。
“好重，抱不住。”
绛尘两手也已经满，佛家讲求心容天地，忌讳情绪外露，他却不由得微微叹口气，看着谢逢殊道：“找个没人地方。”
幸好身旁绛尘立刻伸手拉他把，把人拽到自己旁边。
谢逢殊正在看摊贩吹糖人，冷不防被这拉，回过头才发现自己不当心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，乖乖跟在绛尘身旁。绛尘也不在意，只问：“要买些什？”
谢逢殊没立刻回答，在袖中摸又摸，掏出来张纸，打开逐字逐行往下念。
“要给师父带几坛酒，给师姐带支木簪，给嘲溪带个生辰贺礼，还有果脯、瓜子、糖炒栗子、桂花糕……”
谢逢殊把那串念完，最后以句“还有你笔墨”结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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