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什时候知道是……”商牧枭显得有些难以启齿,最后几个字愣是说不出口。
“肖代表吗?”替他说完。
沙发对面墙上挂着台六十寸左右大电视,应该是房东赠送,电视下连着个类似电脑主机小盒子,配合摆在
“你……你怎来?”就在他面前,他却仍然举着手机不放,可见受到惊吓有多大。
跨进室内,眼看到客厅地毯上来回打转蛋黄。别狗还得给它围个栏栓个绳,它倒好,块地毯就限制活动范围。
“来看看你。”收起手机,扫圈脚下,没发现拖鞋,“有鞋套或者拖鞋吗?”
他愣片刻,让出条道来:“没有。不用脱鞋,……没怎拖过地,直接进来就好。”
他不知道用什沐浴露,经过他身边时,浓郁果香扑面而来,加上他微微散发着湿热肌肤,闻起来就像某种酸甜可口热带水果。
这要是在电影场景中,电梯门开,就该与商牧枭来个深情对视。
然而现实是,他并没有开门,也没有回信息。不知道是人傻,还是根本没看手机。
为此,只好直接点开他语音通话。
透过大门,隐隐能听到里头传出手机铃声,还有与之同响起狗叫。在阵兵荒马乱脚步声后,手机才被匆匆接起。
耳边尽是喘息声,商牧枭谨慎地没有先开口。
室内大体是出租屋该有样子——堆满衣服沙发,迟迟未整理纸箱,以及铺满各类你能想到和不能想到东西茶几。
所幸屋里虽乱,但并不脏,没什存几天外卖、泡面盒。
遥想当年杨海阳刚离婚那阵,可谓蹶不振,孩子让他妈带着,自己整天躺在家里虚度光阴。去找他,刚进门,要不是站不起来,都能被屋里味儿熏个趔趄。
那日陪着杨海阳喝有十几瓶啤酒,喝得他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,吐完又抱着轮椅,哭着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结婚。
最后他哭累倒床上睡着,还是帮他清理房间。那成堆垃圾里都有什,这多年都不愿回忆第二遍。
立在门前,叹口气,按响门铃。
“肖代表,不给开门吗?”
随着“叮咚叮咚”门铃声,蛋黄叫得更欢快。门里与手机里同时传出物体被碰撞倒地闷响,接着是商牧枭慌乱咒骂声。
“当心些。”叮嘱他。
下秒,房门猛地被拉开,商牧枭形容狼狈地出现在面前。似乎是刚洗好澡,头发都没吹干便来接电话,身上睡衣扣子系错,拖鞋还掉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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