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言毅边摇头边道:“你可别把话说得太死。”
商牧枭不以为意:“赌什?”
“就赌……”
视频在这里突兀地结束,屏幕陷入片黑暗。
捧着手机,呆两分钟,这才迟缓地将它放下。
白色烟雾冉冉飘散开来,镜头在此时拉近,对着商牧枭轮廓分明侧脸来个大特写。
商牧枭深吸口气,再缓缓吐出,期间往这边睨眼,正对镜头,但很快移开视线,没和拍摄者说句话。
“那们打个赌吧?”他指尖夹着烟,回头去看周言毅。
镜头又点点拉远,将周言毅再次囊括进来。
“赌什?”周言毅放下唇边酒杯,问。
光线昏暗,镜头晃而过,从高处拉向低处。
商牧枭与周言毅出现在画面中,背后是巨大投影布,不远处能看到三三两两拿着话筒聚在起年轻男女,看装修这应该是家ktv。
“他想潜规则你?”周言毅呷口威士忌,满脸错愕,“北芥看着不像那种人啊?”
“那看起来像说谎人吗?”商牧枭转着杯子里球冰,眼里情绪很沉,似乎只是提起这件事便让他倒足胃口。
“不是不信你,但口说无凭,北芥看上去跟无性恋样,你说他喜欢女人都觉得震惊,更何况喜欢男人,还是你这样男人。”
原来,喜欢也是假。
现在想想,当初他会突然接近、追求,本就处处透着古怪。
脑子里更乱,扶着额头,努力想将这件事理清。
切起点,在于那场误会。想给他次不挂科机会,约他到办公室,没成想他以为要潜他,两个人不欢而散。之后互助小组再见,他态度就开始转变。
商牧枭想想,道:“赌他到底喜不喜欢。”
周言毅简直哭笑不得:“怎,你要牺牲色相让他潜啊?行吧,你要是能追到北芥,随便你说什。”
商牧枭闻言肩胛微微抖动起来,像是觉得好笑。
“追他还不容易?你看他那个样子,肯定很缺爱。只要给点温暖,给点阳光,他就会乖乖到手心里来。”
他脸没有再对着镜头,无从得知他说这句话时表情,但从声音来听,他颇为笃定,仿佛已经胜券在握。
商牧枭挑眉:“怎?”
周言毅上下打量他:“你太不好惹哈哈哈。”
镜头跟着抖动起来,似乎是拍摄者也忍不住要发笑。
商牧枭翻个白眼,放下手里杯子,从兜里掏出包烟,从中抽取支,弯腰去拿茶几上打火机点燃。
“啪”地声,红色火苗扭动两下,很快又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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